意思,而且他现在人在京城,西辑虎营还是卫侯你的,卫侯你又何必与他龌龊。”
仇孝直说话期间兰子义一直盯着他,仇孝直不温不火的说下去,兰子义憋着的那口气也渐渐泄了,最后仇孝直又补充道:
“圣人曰:君子不迁怒。卫侯对现在德王统军不满我们都能理解,但卫侯要是把气洒在别人头上,还要坏掉好事那就不对了。”
兰子义听到这话长出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
“孝直先生说得不错,我是被气晕了。”
然后兰子义吩咐桃逐鹿道:
“二哥,京城中可有我们的人?”
话刚说完兰子义又摇了摇头,说道:
“算了,家中在京城的人没有必要为了这事暴露身份,二哥你亲自回一趟京城吧,替我问候下贺温玉,就说同袍之情,看望乃是本分。”
桃逐鹿问道:
“少爷,现在去是不是迟了点?而且就他那爵位卫侯专程过去实在是屈尊了。”
兰子义苦笑道:
“孝直先生说得不错,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我家以军功立家,哪怕贺温玉是个逃兵也是个兵,拉拉关系总没错。”
桃逐鹿闻言看了仇孝直一眼,然后抱拳领命道:
“我知道了少爷,迟些时候我便入京。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军情的事情,我同意文若先生的看法,应当速战速决,再拖下去对我军没有好处。”
兰子义闻言烦躁的伸出手揉捏自己的太阳穴,兰子义手上力道太大,太阳穴周围的皮肉都被兰子义揉皱了。揉了好一会后兰子义问道:
“前来支援的东军有没有消息?”
桃逐鹿闻言答道:
“据我所致东军正在快马加鞭赶来。”
兰子义恶声恶气的说道:
“这都几天了还来不了,有脸说自己是快马加鞭?”
桃逐鹿答道:
“东军的确是快马加鞭,但连月霪雨把路全都泡没了,他们过来也不容易,据说他们现在已经北上京口,不日便会来到京城。”
桃逐兔闻言插话道:
“要我说能来就不错了,要是也和北军援军一样被半道挡住那才叫惨呢。”
桃逐兔说完话后帐中便不再有人说话,众人又陷入了沉默当中只有从帐篷顶上传来的密集雨点声点缀着冰冷的空气。雨点太密,雨水太大,帐篷随能挡住水不进来,但哗哗落下的水声依旧搅得人心似蹈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