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循声望去只见河面上悠悠的飘来一点灯光,好似火烛,又似萤火,在风中的迷雾里飘忽不定,
有军士问道:
“那到底是不是船?我怎么看的这么渗人啊?”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灯光,一群败兵看到河面上莫名其妙的飘来一团火光害怕也是正常,但要是放任这样没有理由的恐惧在人群中蔓延下去,那就用不着贼寇过来消灭兰子义了。
戚荣勋听到有人瞎说鬼话,放声大骂道:
“你们这群败兵刚才临阵脱逃也就罢了,现在看到点灯光就如惊弓之鸟被吓得魂不附体,这还得了?
河上漂的只有船,要不然来的还会是什么?”
戚荣勋一通大骂把手底下的将士们全都威慑住了,将士们低下头再也不敢胡说,
倒是仇孝直凑到兰子义耳边悄悄说道:
“来的是船一准没错,可现在河上都被贼寇霸占了,来的又会是谁的船?我们这样大声喧哗岂不是暴露了自己?”
在仇孝直一旁的仇文若则说道:
“贼寇是从北边河上来的,这一路过来都没见有贼寇船只跑到我们前面去,瘦水向南是庐州地界,我看来的说不定是我们的船。”
兰子义默默看着灯火逐渐从迷雾中现身,没有回答父子两人,
汇合在渔村里的官军们都已经不约而同的来到码头岸边,出神的望着河面,他们已经忘记了防守,忘记了后面还有贼寇的追兵,兰子义和戚荣勋也没有呵斥他们回去做好防守,或是按照刚才的计划排好队形准备撤离,兰子义倒是思考过是不是该向现在手下这群乱兵下达命令,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就在大家伙目视着河面上的小舸轮廓逐渐现形时,小舸上也多了一点灯火,似乎是有人从船舱里提着灯笼走了出来,接着小舸上就响起了兰子义在熟悉不过的声音:
“岸上刚才说话的可是戚候爷?”
戚荣勋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喜上眉梢,他看向旁边兰子义,兰子义也回头冲他小小,说道:
“是我家三哥。”
听到船上是自己人的声音后岸上众人终于长舒一口气,桃逐虎则对着小舸挥手喊道:
“三郎快来,少爷就在这里!”
听到有兰子义再次船上的桃逐兔连忙动了起来,兰子义可以听到他呵斥船夫使劲摇桨,尽快靠岸,小船在桃逐兔的催促下比刚才划得更快,快到岸边时桃逐虎也不等船抛锚停稳,就一步跃出,跳上岸来,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