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诗好诗,不过几步之内,卫侯编写出这么一首古诗,对仗工整,韵脚圆润。卫侯果然才思敏捷,小生佩服啊佩服。“
兰子义摇摇头,说道:
“崔先生过奖了,子义只是窥见灯火,远未登堂入室,火候还差得很呢。“
崔浩说道:
“卫侯不必自谦,此等才华当进一甲,是平城学政有眼无珠,才埋没了卫侯才华。“
兰子义叹道:
“有才能怎样?用之如虎,弃之如鼠。空有一身抱负却郁郁不得志者,古往今来太多太多,子义算不上什么。”
崔浩听着两眼眯了起来,问道:
“听卫侯这话,似乎在王府里面过得并不舒心。”
兰子义说道:
“没有什么不舒心的,只是人各有志,我借机发些感慨罢了。”
崔浩笑着没再说话,
接着兰子义说道:
“已经到午饭的时候了,崔先生不嫌弃的话就留下来吃口饭吧。”
崔浩笑着应承下来。
于是兰子义吩咐下去,命仆人送上酒菜,兰子义与崔浩把酒言欢,纵论风月,好不畅快。
等到午饭吃罢,兰子义将崔浩送走,仇孝直立马过来求见。
兰子义让仆人们收拾满桌杯盘,自己引着仇孝直进入书房,
刚坐下兰子义便问道:
“仇先生安顿好了吗?”
仇孝直简略地说道:
“只是搬些被褥而已,没有多麻烦。”
然后话锋一转问道:
“敢问卫侯刚才那人是谁?”
兰子义笑道:
“那是江南诗社的崔浩,先生为何发问?”
仇孝直听着眉头慢慢皱起来,说道:
“卫侯,参加江南诗社的都是京城官宦和江东望族子弟,因为家庭出身极高,这些人都自视甚高,好议论国事,针砭时政。最重要的是这些人组建的这个诗社与章鸣岳过往甚密。”
兰子义听后大笑,
仇孝直问道:
“卫侯为何发笑?“
兰子义说道:
“这些人都是官宦子弟,而章鸣岳是当朝首辅,要说没有交往,那才有问题呢。“
仇孝直又说道:
“卫侯身处王府,崔浩又与文官有来往,现在御史台弹劾卫侯武勋干政,他这个时候来,怎么看都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