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队伍走进瓮城,穿过拱极门,从青石板路上踏到了城外黄土路上,
好在细雨打湿了路面,但却没有把路面浇透,整个队伍踩到路上不但没有扬起灰尘,也没有将路面踩得泥泞。
兰子义见终于出了城,终于出了口气,接着又摇摇头笑了笑,心中自嘲何必草木皆兵,哪怕他们的谈话被人听到又如何。
李敏纯见到兰子义摇头,问道:
“卫候是替那些挨了庭杖的大臣抱不平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何必要笑呢?”
兰子义发现自己的表情被人抓到了,解围的说:
“我确实觉得几位大人挨了庭杖不应该,但各位大人堵在拱极门前的时候不就应该想到这一点吗?”
李敏纯说道:
“卫候的意思是几位大人是故意挨打的?”
兰子义说道:
“不是故意,只是知道自己行为的结果而已。”
吴幽思接过话说:
“对皇上而言,让德王籍田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问题的重点不是德王去不去,而是何时去,上次确定德王籍田时军机处是点了头的。诸位大臣们要做的是在王爷籍田之前搜集证据证明王爷不是储君的合适人选。夜长梦多,要是在晚上几天恐怕真要被朝中的几位大人给推下去。”
兰子义耳朵听着两人的对话,眼睛看着道路两旁的风景,细雨蒙蒙之中农夫们头戴斗笠在田间忙碌,初春的江南杨柳依依,野花遍地,伴随着蒙蒙的细雨花香草香时隐时现,飘忽不定。兰子义看着风景,触景生情,想到自己入京前壮志凌云,入京以后时间虽然不长但却路途坎坷,心怀壮烈但却没有机会一展身手,自己的理想就像是雨中的花草一样,虽然散发着微微的香气,但哪怕是细雨微风也都面临被吹散的危险。
兰子义想着出神,说道:
“桃红杏翠柳添芽,乌去燕归鹊还家
但见西风飞杨柳,不见杨柳念黄沙。“
李敏纯道:
“卫候是触景生情,想念故乡美景么?”
兰子义答道:
“只是感叹年华易逝,岁月蹉跎罢了。“
吴幽思笑道:
“卫候年纪轻轻反倒感叹年华易逝,真是奇怪呀。“
兰子义答道:
“如果每天活着的都是一个样子无论还剩下多少年月都只是重复而已,那样的日子过与不过都是一样的,哪怕还没有经历但结果已经确定其实对人们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