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当晚没有回到花园书房,而是回了自己卧房,
虽然很长时间没回卧房,但显然每天都有人打扫,
在躺倒在床的一瞬间,兰子义感到这一个月来颠簸在外的疲惫感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涌了出来,
兰子义再也不想控制自己,于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兰子义似乎梦到自己时而为马,驰骋在原野上;时而为鱼,遨游在湖海中。
开始时都自由自在的任他兰子义纵横,但慢慢地,空间越来越窄,光线越来越暗,兰子义感到压迫越来越重,他想折返回去但已经没有了退路;他想叫却又叫不出声音,就这么被越控越死,就在兰子义几乎窒息的时候,天摇地动,罗网好像撕开了一道口子,新的亮光透了进来,兰子义感到自己终于从绝望的困境中冲了出去,而后慢慢的他听到了声音
“少爷,少爷,快醒醒!”
“是三哥。”兰子义脑袋里反映道。
接着屋外的鸟叫声传入了脑海,兰子义只觉得光线照的睁不开眼,
眯了好一会才把眼睛睁开。
这时兰子义才发现昨晚自己睡觉只是胡乱脱了衣服就滚到床上了,
被褥整个裹在身上,头都被捂得严严实实。幸亏桃逐兔扯开条缝,要不他还要接着做恶梦。
兰子义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问道:
“三哥,什么时候了。”
旁边桃逐兔替兰子义拿来了衣服,说道:
“巳时了少爷。我们找你找得好辛苦,书房里没找到,又不知道你去了哪,还好夫人提醒你应该回了卧房,我这才赶过来。”
兰子义翻了个身,懒懒地说:
“才巳时啊,三哥你自己去玩吧,我现在除了周公谁也不想见。”
说着就打算接着睡过去。
桃逐兔见兰子义又要睡过去,赶忙摇他肩膀,说道:
“少爷,别睡了,真有事啊。”
兰子义裹紧被子说:
“有什么事今天我也不想管,我要睡觉……“
桃逐兔一边摇一边说:
“哎呀,少爷,京城来的鱼公公要出塞打猎,点名要你过去,现在将军和鱼公公领着一堆人在关口呢,就等你了。“
听到这兰子义一个跟头反起身,
由于起身太猛不免两眼发黑,等定睛一看,才发现桃逐兔身穿短袍,脚踢马靴,瓜冒暖耳,箭囊角弓一应俱全,明显刚从马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