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才是老江湖,深知自由鸟的传说,总是伴随着太多杀戮,而此刻燕辰的气势,足以夺魂摄魄,令他无比惶恐。
“你现在是我的合作伙伴,害怕什么?”燕辰伸手示意他起来,又道:“莫非你是在担心没了萧家,你的码头生意难做?”
孙才艰难起身,“不、不,我是担心脏了燕爷的手,我再跑一趟,一定要让萧家安分些。”
他心里很清楚,矿都萧家,已不仅仅是杀戮的问题,它将影响着整个矿都的未来,自然也关系着一号码头的存亡。
燕辰眉头轻挑,“如果你有办法,最好把他请到这儿来见我,还有,我不想看到他家那个令人厌恶的儿子,怕会忍不住。”
他此行并不想多生事端,只是想着替慕容家打通几个关节,后面的事自然就顺畅了。
孙才认真听着,也一字一句记在心里,起身道:“明白,我现在就去请。”让人先好酒好菜伺候着,他连夜赶往萧家。
待燕辰酒足饭饱,孙才也正好匆匆赶回,却不见带来萧经纬。
孙才如实禀报:“萧经纬打小就有腿疾,借口晚上路黑,怕走错了路,便没有随我来,不过他已经答应,明天天一亮,就赶来拜访。”
萧经纬的理由经不起推敲,反而证明孙才没有撒慌,燕辰自然不与他计较,只道:“也好,给他一夜时间,好好想想。”
燕辰说完,抹抹嘴,起身要离开码头,回刘老大的货船。
“燕爷真是宽厚,我先替萧家谢过了。”孙才恭送至岸边,待他进了船舱,这才原路返回办公地。
……
第二天早上,燕辰借了刘老大的鱼杆,迎着朝霞在海边垂钓。
萧经纬来得果然很早,手中拄着一根镀金拐杖,还带着一群黑压压的保镖,他身边的一名年轻人看着格外精神。
带队的孙才先跳上货船,跟燕辰打声招呼,不忘跟燕辰解释道:“那位年轻人并不是萧总的儿子。”
燕辰回头看了看他们,指指萧经纬,“让他一个人上来。”
“是!”孙才乖乖跑回岸边,去请萧经纬。
萧经纬在船坞上一直打量着燕辰,不时与身边的年轻人轻聊两句,待孙才跑回来,他立马斥责道:“孙老弟,你口中的神人,就这样一个小崽仔?”
“嘘!他绝对是咱们惹不起的主,老哥一定要放低姿态,忍一时风平浪静!”
“我呸!我现在就带人上去,连人带船,全沉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