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搪塞燕辰。
可他越是如此，就越让燕辰感兴趣。
燕辰挪了挪椅子，正色道：“我实话实说吧，慕容家最近几年一直在收缩产业，您就没担心会丢了饭碗？”
“年纪大了，早就该上岸啦，我儿子在乡下都给我添了孙子，一直要接我回去享清福呢。”刘老大不为所动。
燕辰灼热的眼神，开始盯着他，“您是不是被我的名字吓到了？”
刘老大尴尬地笑了笑，低下了头，又开始往烟斗里塞烟丝。
“或许您当晚在海上看到了什么？”燕辰再进一步问道。
刘老大手一抖，烟丝盒掉落地上，里面的烟丝随风吹散，不经意间，已化为了缕缕青烟。
他揉揉眼睛，只当眼睛花了，可还是被燕辰刚才的话吓得浑身哆嗦，回过神来，来吃吃道：“不！我什么也没看到！”
他慌张地说着，吃力地从甲板上爬起，准备离开。
燕辰伸手将他拉住，有意安慰道：“其实也没什么，每天码头上不知有多少条船停靠，当晚看到过什么的一定有很多，只能说活该燕家要亡，没人能救，也没人愿意救。”
刘老大惊恐地看着他，他竟说话如此洒脱，让他更加拿捏不准，眼前这位燕辰与燕家的二公子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燕辰看出他的害怕，也无意吓他，转而问道：“今天天黑前能赶到矿都吧？”
“能！”
“很好，我此行完全是公务，为了了解运输安全，刚才的话不过是解闷闲扯罢了，您别太当真。”
刘老大已经乱了方寸，没再接话茬，快步回到了驾驶舱。
……
他们在船上用过午餐后，矿都的山林已近在眼前。
遥看尚有些画意，可渐渐近些，才发现，那大片大片的红褐色秃山，犹如大地的疮痍，触目惊心。
矿都之名，不过百年，矿都之名，又是否还能保持百年？
他站在船头，迎着呼呼的海风、山风，看到的尽是残忍。
他记得，当年在码头上，他看着源源不断的矿石运往帝都，其父燕南山曾对他说过，“这是上天赐予人类的财富，更是赐给强者的礼物，而你如此孱弱，根本不配拥有。”
而今天，他更觉得这些不过是贪娈者的慌言，强盗的借口，整个人类都不配拥有。
“到了！”
刘老大低沉的声音提醒他。
他看到了前方的码头，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