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公司算是不错的了,跑了十多年,还能全天候出勤,船老大保养得不错。”说话间,马乐已经跳上了船头。
燕辰跟在后头,不知该夸他还是该骂他,他的行动也太利索,一路都风风火火的,压根就没让人喘息过。
驾驶舱里的船老大已经看到了他们,马上出舱打招呼,“哟,乐哥,又来检查工作?一个多月没见影了。”
马乐在船上闪腾几下,就从卸货的工人堆里钻过来,来到船老大跟前,“刘老大,您可别瞎说,我这是带领导视察呢,以后会天天来。”
刘老大看看年轻的燕辰,皮笑肉不笑道:“那可就不好意思了,北方集团的领导实在太多,咱们这条船,可只认你乐哥。”他说着,将安全记录簿递给了马乐。
马乐直接转交给燕辰。
燕辰随手翻了翻,这条船出港的确很频繁,近一个月就跑了三趟北方矿都,还跑过一次南方的钢厂码头,运送的都是些金属矿。
眼前这位老船长满脸沧桑,一看就是经历过不少风浪之人。
他将记录簿还给刘老大,友好地伸出手,“我叫燕辰,是马乐的同事,以后多指教。”
燕辰?刘老大默念着,伸手握了握,没有多话。
燕辰只是在船上随便看看,就匆匆离开,他暂时还不想打探当年码头的恩怨,纯粹是为了工作。
第二站,他们奔向郊区的货场码头,马乐开车的速度更是快如火箭。
东碣码头运输的多是高价值货物,而这里,主要是运输煤矿木材等低廉货物,还有些大体积的机械运输,与火车站对接,货船、货车、货运火车,都在这里聚集。
“旁边有北方集团的煤矿货场,不过就一个字,乱!管事的人特多,咱们只管好自己的货船就行了。”
马乐一边开车,一边不忘给这位新领导指导经验。
燕辰并不讨厌他这种自大妄为的性格,安静地听着,倒觉得他的话很实在,远比那些规章制度来得实用。
他们从运煤船上下来,缷货用的传输带末端,一辆大卡车正停着装货。
货车旁,一位穿着工装的汉子有些眼熟,燕辰睁大眼睛瞧瞧,太巧了,这不是丁东么?
丁东跟货场上其他人光膀子不同,他穿着整齐,卖力地铲着车旁洒落的矿石。
燕辰向他走去时,他正好抬头用袖子擦汗,看到是他,立马咧嘴笑起来,满脸炭黑。
“兄弟!你怎么也跑这儿来了?”丁东这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