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了一般,身子微晃,脚步蹒跚,走向灵棚。
“老先生,你是何人?”
丞相府上的几名家将拦住苏澈,以免他乱闯比干的灵棚,惊扰亡魂。
“这、这真是比干大人的灵柩么?”
苏澈满脸的难以置信,颤声问道。
“嗯!”
“比干啊!”
苏澈又是一声悲痛大叫,使劲将几名家将推开,飞扑了上去,扶着比干的棺椁,嚎啕大哭。
在场的人,全都忘了阻止,但见苏澈伏于棺椁,泪如涌泉,捶胸捣足,哀恸不已。
“呜呼比干,不幸夭亡!修短故天,人岂不伤?我心实痛,酹酒一觞……哦,对不起,我忘记带酒了!”
众人见他哭得惊天动地,几欲气绝,以为他跟比干有什么关系,众家将无不怔在了原地。
就连跪在灵柩前的微子德等家属也都是一脸迷惑的神色,因为他们从未见过苏澈这位老先生。
然而,苏澈伏棺痛哭,正自伤心欲绝,却也不便上前询问。
微子德听见苏澈言及“酹酒一觞”,但他手中却无酒,于是慌忙递上一杯祭酒。
“谢谢!”
泪眼朦胧,苏澈伸手接过,擤了一把鼻涕,擦拭于鞋底,然后将酒缓缓地酹于灵柩前。
只听苏澈继续哭道:“想君当年,雄姿英发!哭君早逝,俯地流血!忠义之心,英灵之气,命终六纪,名垂百世!哀君情切,愁肠千结,惟我肝胆,悲无断绝!昊天昏暗,三军怆然,主为哀泣,友为泪涟!呜呼比干,生死永别!魂如有灵,以鉴我心,从此天下,更无知音!呜呼痛哉!伏惟尚飨!”
一番言语,声声泪下,发自肺腑,众人闻言,尽皆动容。
众人心下均想,虽然没人认识这位老先生,但他能在丞相大人的灵柩前哭得如此伤心欲绝,想必两人生前必定关系匪浅。
目睹苏澈这般悲切,在场的人,无不感伤,回想起比干生前的恩义,纷纷扭过头去,抹泪不止。
他们哪里知道,比干之死,很大一部分都要归咎于眼前这个哭得伤心欲绝的老先生。
不过,苏澈这次前来,确实是一片好心。
“系统大神,在否?”
苏澈一边痛哭,一边在心里问道。
“在!”
“还魂金丹不能复活比干吗?”
“不能!”系统回答得很是干脆,“而且,你现在哪来的还魂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