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无事,再加上此时除了祭天祭地祭祖先以外,并无春节元宵的说法。
不过,因为祭祀,西歧城中仍然十分热闹,即便苏澈置身于天策府中,犹能听见外面的喧哗声。
苏澈因为被先祖神灵所“临幸”,身体虚弱,又因额头受伤,所以姬昌命他在天策府中休养,祭祖之后的祭祀活动,全都没有参加。
起初的时候,苏澈以为姬昌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因此明以养伤,暗以软禁。
然而,过了些时日,苏澈这才发现,事情并不像他想象得那般糟糕透顶。
姬昌几乎每天都会亲临天策府,坐在苏澈的身边,与他说些祖宗开创之艰难的故事。
“想当初,我西歧族人居于豳地,后因戎狄侵扰,古父亶率领族人迁入西歧,建城立邦,开疆拓土,始有今日之基业!”
姬昌悠悠道来,追思先王功绩。
苏澈默默地听着姬昌的喋喋不休,嘴里唯唯诺诺,仿佛聆听教诲。
但是,他实在想不明白,姬昌既然心里已经对他有所怀疑,却为何还要与他说这些没用的东西。
除了姬昌以外,太姜和太姒也都来过几次,看见苏澈额头上的伤势,虽然看着也不怎么严重,却也心疼得太姜将他揽入怀中,心疼了良久。
而后几天,除了夜晚以外,天策府未曾片刻宁静。
散宜生和南宫适先后率领西岐的满朝文武,咸来问讯,各式各样的礼物几乎堆满苏澈的寝宫。
而西岐百姓听说了祭祖那天的事情,信以为真,民间竟然开始自发地物色女子,陆陆续续地送入天策府中。
“卧槽,这是要逼我开后宫的节奏么?”
苏澈虽然心动,但权衡良久,终于传令下去,命民间不准进献公子,这才止住了势头。
这段时间,南宫乙、姬旦和鳖灵也是没事就往天策府跑,与苏澈说些最近的见闻。
“前日祭天后,父侯亲往岐山督查灵台修建之事,谁知还未走出城门,便发生了一件事,二哥可知是何事?”
姬旦眨了眨眼睛,道。
“你真当我是神仙么?”
苏澈笑道。
无论是姬昌,或者是满朝文武,与他们相处,苏澈总有种虚假的感觉。
然而,不知为何,没事和姬旦他们三个聊天,却让他感到莫名的轻松。
“一个樵夫不小心把门军王相给打死了!”
旁边的鳖灵突然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