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龙大典既已结束,各路诸侯纷纷告辞归国。
费仲身负帝命,更是不敢逗留,而且他以奸臣之名,在平灵国中,不受待见,整日如坐针毡,还不如早些回了朝歌。
原本,苏澈也想辞行,毕竟离开西岐已有半月,唯恐有人在背后暗捅刀子。
比如姬鲜。
可敖睿和敖帅极力挽留,盛情难却,苏澈只好多待了将近半个月,方才执意要走。
敖睿当即率领平灵国文武百官,亲自将苏澈送到平灵渡口,置酒饯行。
“谨以此盏,为公子饯行,遥祝西伯侯!”
敖睿举杯,意甚恭谨。
“多谢平灵王!”苏澈回敬一杯,“还请平灵王别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公子尽管放心!”
敖睿拍得胸脯如山响。
这时候,敖帅端着酒樽,走进前来,道:“公子,一路顺风!”趁着喝酒的机会,又压低了些许声音对苏澈道,“等下次见面,咱们再一起斗地主!”
“定当奉陪!”苏澈笑道,“那副牌你可别丢了!”
“我就是丢了性命,也不能丢了它!”
敖帅轻轻地拍了一下腰间,发出咔咔的响声。
原来,这货竟然将五十四张竹牌全都缝进了腰带里面,随身携带,不曾废离。
冲着苏澈眨了眨眼,敖睿嘿嘿一笑。
卧槽,这是要将斗地主作为终生事业而奋斗的节奏么?
在前世的时候,苏澈见过不少嗜赌成性的,但从没见过像敖帅这样嗜牌如命的。
苏澈简直不敢想象,若是敖睿百年以后,将这副竹牌带进棺材,后世挖掘出来,那将会引起怎样的轰动。
斗地主估计得和围棋并成为华夏两大最为古来的国技!
敖睿就在旁边,见敖帅神神秘秘的样子,好奇地问道:“敖帅,你在跟公子私语何事?”
“公子赠我五十四字真言,我将其缝于衣带中,以便早晚诵读,随时铭记!”
敖帅忙道。
看着敖帅当面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苏澈想笑又不敢笑。
更让苏澈捧腹的是,敖睿竟然信了敖帅的鬼话,郑重地道:“既是公子真言,我儿需得仔细揣摩,将来开枝散叶,世代习之!”
“儿臣遵命!”
敖帅仿佛凛然受教,大声说道。
听着父子二人的对话,苏澈憋笑憋得实在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