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
布拉德往这边凑了凑,伸长脖子好奇观望,手里捏着银酒壶,里面盛的是爽口的维克多酒,在小镇待了一天,几乎所有人都爱上了这种好喝且不易醉的美酒。
“地图。”
“我越来越觉得你是个神奇的人,听你的老伙计说,大概在一年前的某天,那时候你还在码头当劳工,被货箱砸中了后脑勺,昏迷醒来后就变了个人。”
“是吗。”郑飞简单一笑,便不作声了,认真思考事情。
布拉德也挺识趣,见他现在不想多说话,于是悄悄离开,独自策马奔腾在广袤的平原上,享受疾风掠过耳畔的快感。
红彤彤的朝阳,铺洒着令人心漾的光辉,冉冉升起。
马背颠簸了一下,把郑飞从沉思中拉了出来,他环视了一圈,正欲继续思忖时,蓦然发现身边少了个人。
“圣地亚哥呢?”他随口问。
“喔,大家伙在后面那辆马车里,一早就钻进去了。”汉斯笑嘿嘿地说,耸肩。
这倒是引起了郑飞的兴趣,要知道圣地亚哥是最不喜欢坐马车的,因为体型庞大,在那狭小的空间里会感到压抑。
郑飞跳下马,让汉斯帮忙牵着缰绳,慢走几步来到马车前,抬手掀开帘子。
“你......在干什么?”
看清车里场景的这一刻,他居然愣住了,有点蒙。
里面有两个人,一个是圣地亚哥,另一个则是位中年男子,带着眼镜显得文质彬彬,还留了一撮看起来较为高贵的山羊胡。
男子是康斯坦察跟随车队的难民,交了两千银币,他曾是一个伯爵家的教师,因战乱而不得不逃亡。
令郑飞诧异的是,圣地亚哥居然在学写字。
瞧见帘子被掀开,圣地亚哥也愣了一下,继而微笑着拾起泛黄的纸炫耀自己的成果,那上面写着十几个形如狗扒的拉丁文单词。
山羊胡男子认得郑飞是车队领袖,眼珠子转了转,揣测这俩人应该有话说,便自觉地弯腰钻出马车。
“搞什么呢胖子?”看到圣地亚哥的进步,郑飞着实惊喜,嘴角挂上了欣慰的笑容。
圣地亚哥小心翼翼地收好纸笔,旋紧墨水瓶盖,注视着郑飞的双眼,深吸一口气,徐徐吐出。
郑飞从没见过如此正经、如此认真的圣地亚哥。
“昨天傍晚在那片田野上,你跟我说既然人们觉得我是傻大个,只要努力去改变就好。我想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