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战斗,原始人的失败是出于疏忽大意,这样的错误郑飞可不能犯,要知道威廉是哈里森家族的特等雇佣兵之一,是和约翰·塞纳平分秋色的人物。
说句实话,郑飞自知不是他的对手,绝不能给他一丁点机会,否则将会酿成大祸。
威廉抬了下眼皮,见郑飞态度坚决完全没有妥协的意思,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乖乖喝尽送到嘴边的杜松子酒。
他打了个恶心的嗝儿,似笑非笑地说:“你真是只狡猾的狐狸,请确认你的部下已经远离,我要开始说重要的事了。”
郑飞打开门,让他看了看外面确实没人,哦,有一只在黑暗中溜过的耗子。
这回,威廉是真的笑了,笑容中透着一股子说不清的含义。
阴险?得逞?
郑飞蹙眉,立即打量了一下这间不过十几平米的小船舱,并没有什么异常,目光移回到威廉身上,铁链严严实实捆住他的手脚,没有外人的帮助是不可能挣开的,不然他早就挣脱了,哪里会等到现在。
只是,威廉神情的突变,一定是在昭示着什么......
暖色灯光的映照下,郑飞微微俯身保持预警状态,屏住呼吸,捏了捏拳头。
乍然,威廉吹了个怪异的口哨,令得郑飞顿时打了个激灵。
旋即,只听砰的一声,小船舱的天花板塌了!
木片哗啦啦地坠落,飞洒的木屑把本就昏暗的船舱弄得仿佛置身于浓尘中。
木板碎裂的巨大声响,却没能引起甲板上水手们的注意,因为这声响被淹没在嘈杂声中,再加上码头劳工的吆喝,以及四千名正在操练的斯巴达战士齐声呐喊,这声响传到人们耳朵里时,已是依稀不可辨。
抬头,只见天花板上现出了一个大洞,一个背囊掉落在地,随后落下的,是一个手提铁锤的大汉。
“好久不见啊。”
大汉“友好的”跟郑飞打招呼,这张挂着狞笑的脸,郑飞再熟悉不过了。
约翰·塞纳!
以前都是远观,今天得以靠得这么近,郑飞当然要仔细打量打量这个能骗过布拉德的狠角色。
在威尼斯时,郑飞曾亲眼看见,塞纳用刀残忍地割下一名通缉犯的头颅拿去领赏金,场面血腥至极。
塞纳留着一头罕见的短发,为的是方便行动并且懒得洗,他身穿一件紧身衣,手里的铁锤是拿来砸开木质天花板的,其它武器都在那个背囊里,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