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习惯性地拿起酒壶,晃晃发现空了,悻悻放下。
“那为什么不都带来呢?”
“因为我是个好人。”
郑飞丢下这么一句,翻身而起跳下岩石,走到小溪上游灌了壶山泉水,然后沿着小溪悠悠漫步。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倘若带走了所有青壮年,部落就失去了劳动力防御力,很快就会走向灭亡。
虽然有信仰的捆绑,但斯巴达人一心想着要重振雄风,如果把他们往绝路上逼,谁都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给斯巴达留下再生能力,郑飞选择只带走一半。
还有一点就是,几年后,又会有新的一批斯巴达小孩成长为青壮年,到时候又能征用一半,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你是把他们当作奴隶使用吗?”郑飞心底飘出这么个声音。
“他们本来就是奴隶,只不过主人不是我。”
斯巴达人,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就接受战争的熏陶,早已失去了心志,沦为军国主义的奴隶。
他们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怀揣信仰的战争机器。
......
天色渐暗,不知不觉的,夕阳便是又回到了西方的地平线上,把它的余晖向大地尽情投放。
晚霞,一如既往的美。
在斯巴达人的引导下,几千人的庞大队伍选取捷径,历经了四个小时终于离开了山脉,与山外看守马匹的水手们汇合。
弼马温的活儿太无聊,水手们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刚长出的嫩芽儿,边晒太阳边闲聊,顺便欣赏一下草原上的落日。
呃,值得一提的是,有几个水手被绑在了树上,不知是什么原因,闹掰了?
“看,船长回来了!”躺在地上的水手不约而同地爬起,至于绑在树上的,则是怯诺地垂下头。
“怎么回事,打架了?”郑飞问。
“不是,那几个家伙跟我们商量,说想趁着您没回来,把这五百匹马赶到康斯坦察卖掉,换一大笔钱回家不干了。”
人之常情。
郑飞努努嘴,笑问:“那你们为什么不同意呢?”
“因为您对我们挺好的,跟着您能发财,没必要赚偷来的钱。”
“我记下你们了,回去之后每人赏一百银币。”郑飞拍拍他的肩膀,随即将目光投向了绑在树上的那几位,阔步走去。
“想搞点钱回家?”
水手们垂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