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于启齿的样子,说得坦然。
郑飞点头,默不作声,等待他接着说下去。
“你一定以为我看上了俏寡妇,去她家风流的对吧?”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默契的,两人同时翘起了嘴角,露出男人聊天时才会出现的微笑。
乌尔班靠在沙发上,啜饮半口小酒,偏头望向窗外,聚精会神地凝望,那轮刚从乌云后冒出的月亮。
“她叫古辛,是个很好的女人,每次在她那吃着粗麦面包,喝几口热乎乎的肉汤,我都能找到家的温馨,所以即便她是个寡妇,我也愿意娶他。”
郑飞没有接话,他知道,乌尔班还没说完。
“她住在城郊,那里的巡逻士兵比较少,但是每次我在她家过夜,两百名护卫都会紧密围在房屋周围,想溜出去,除非钻进我设计的巨炮,咻~升天了。”
说着,乌尔班做了个潇洒的手势,意思是飞向天堂。
“所以你在她家里挖了个地道?”郑飞笑问。
乌尔班一怔。
“你怎么知道?”
“不上天,就只能入地了。”
“没错,我花了两年的时间,仅凭一个铁铲,挖出一条两百米长的地道,通向几条街之外,足够摆脱护卫队的监视控制,但是......”
“但是你出不了伊斯坦布尔城,对吧?”
乌尔班又是一怔,心思被猜透了还是有点不舒服的,停顿几秒缓了缓声,叹道:“唉,再也不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了。”
接着,他无所谓地摆摆手,继续阐述。
“伊斯坦布尔过了深夜,就会闭城不让通行,想跑的话只能白天走,但天亮后要是护卫发现我不在屋里,立刻就会火速通报公爵,只需要不到十分钟,伊斯坦布尔的大街小巷就将被军队占据,严密搜查来往行人,更别说城门口了。”
“我曾经还产生过一个可笑的念头,那就是把地道直接挖到城墙外,不过很快就放弃了,最近的城墙距离她家有三千米,按照我的速度,至少需要三十年,想想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拿着把小铁铲挥汗如雨地挖地道......”
乌尔班笑了,表示无奈。
但那绝望般的双眸,很快的,却又焕发出无限希望的光彩。
“你一定有办法把我带出伊斯坦布尔,是吗?”像是征询,又像是肯定,看得出来他对郑飞很有信心。
郑飞点头,却又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