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嗯了一声,抬脚往监狱里走之前,笑了笑,摸出枚银币道:“给兄弟们拿去买酒喝。”
说罢,他在一名最弱小最受欺负的看守带领下,迈过门坎,向阴暗潮湿的牢房走去。
身后,议论声。
“哗,好阔绰!”
“安东尼奥,今天轮到你买酒了!要便宜点的,剩下的全买盐焗豌豆!”
牢房。
空气中有着腐朽气味,墙面不透光,甚至连个窗户都没有,只在最顶端开了个大天窗。
“您的朋友叫什么名字?”带路的看守小心翼翼地问,生怕触怒这位出手阔绰的上层人士。
“博格。”郑飞眉头微皱,这里的气味就像垃圾场。
听到这个名字,看守怔了一下。
“唔,是那个走私军火的吗,他......”停顿片刻,接着说:“他过两天就要被处死了。”
闻言,郑飞面色一紧,很快恢复正常,道:“所以我才来见他最后一面,带路吧。”
沿着潮湿的过道,他们走到了牢房最里面,那个相对来说比较干净的单间,就是博格地盘。
死刑犯的住宿和伙食条件,往往比其他犯人好得多,每天还有肉汤喝,所以犯人们经常开玩笑说,妈的不如去死!
这时候,博格就是倚在墙壁上,手里捧着个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汤,很舍不得的样子。
“嘿博格,有人来看你了。”看守开门,等郑飞进去后,关上站在一旁。
博格眼皮都没抬一下,自顾自地喝汤,并吃面包。
他在想:老子在亚特兰大还有朋友?出鬼了!
郑飞看着黑暗中的他,如同乞丐般,小心翼翼地喝着汤,生怕溅出一滴,干枯凌乱的头发,苍老的脸,完全没有了当初的风采。
见到这一幕,心底只有一个词——可怜。
虽然和这个人并没有多少交情,但,物是人非,难免叫人伤感。
郑飞清清嗓,转头看了眼门外的看守,看守连忙笑笑等着吩咐。
他摸出个银币,道:“去买瓶酒,再来点烤牛肉,速度要快。”
“这......”看守为难地咧咧嘴,怕他俩越狱。
于是,郑飞又掏出枚银币,瞧见看守的眼睛在闪光,道:“这是你的跑腿费。”
看守迅速接过,缩起脖子试探着问:“那您不会跑了吧?”
“再废话,小心我找人撤你的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