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再多言,速速开扑。”
人群中,有人已嫌郝经啰嗦,不耐的说道。
“好!老规矩,要参予此局的人仍是每人投注纹银十两,按投注的顺序与我对扑,赢了,梢工带走,输了,赌注留下。”
郝经拿眼睛盯着杜春风,不忘将此局关扑的规矩说了一遍。
这群人大约有二三十人,看上去,相互之间似乎都有些认识。且他听们之间闲聊的话题,也好象都是吃海上饭的船东或管事之类的人。
此局关扑已经进行了两轮,郝经运气不错,连赢两局。
这个第三局,参与的人数便减了不少,只有五个人往郝经捧着的罐子里投了赌注。
郝经看了看四周,将目光投向杜春风,说道:“这位公子,对安南天此人有兴趣吗?”
杜春风笑笑,缓步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拱拱手,说道:
“你再夸下去,安南天就成了海神了。然而,他真正的水平,我又从哪得知呢?”
“哈哈哈!”
郝经仰天大笑,指着人群说道:“在场的列位大爷都是跑海船的,倘若不清楚安南天是位好手,谁还能费时费力的耗在这里?”
此言一出,人群里的大多数纷纷点头,应该是赞同赦经的话。
杜春风却不买帐,依旧笑笑,说道:“能让我问安南天几个问题吗?”
“你拉倒吧!爱扑就扑,不扑就一边凉快去。”郝经见杜春风仿佛不相信他的说辞,有些恼怒,说道。
围观的人群里也有人哄笑起来。
郝经气哼哼地收了罐子,弯腰从沙滩上捡起一个平底的大陶盘,又从钱袋里摸出五个铜板,走到第一个下注的人跟前,准备开始关扑。
殊料,一直盘腿坐在沙滩上的沉默不语的安南天却开始说话了:“东家,就让这年轻人问吧!”
杜春风看看他,又看看郝经。
郝经似乎有些无奈,点点头,捧着陶盆又走了回来。
人群中的大伙儿也很好奇,不明白这个年轻人为什么竟然不相信他们这些老江湖。
安南天的确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梢工,郝经正因为得到了他,五年内成功的跑了数趟昆仑洋,船队一次比一次规模大,终成巨贾。
也因此在两浙置了万顷良田,有了洗手上岸做富家翁的本钱。
问题是,面对如此牛逼的安南天,这个年轻人又能问出些什么新花样呢?
沙滩中一片静寂,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