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风的离去,就如一台精彩的表演,尚未正式开始演出,却突然匆匆的拉上了帷幕。
既然如此,陆游与辛弃疾留在襄阳,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们是通达世故的老大人,虽对周剑飞有些不齿,却依然去了知府衙门与他辞别。
相比陆辛两人黯然的神情,周知府却明显乐坏了,这两个剌儿头只要在襄阳多待一天,都会令他多失眠一宿。
他真诚的置办了一桌上好的酒席,乐呵呵的为他们进行了盛大的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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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年春季,福建路泉州港。
海风温熙的拂过脸颊,杜春风站在福建市舶司的衙门前面,淡然的看着进进出出的各国蕃商,以及各级大大小小的官吏。
数月以前,他们一行人从襄阳遁离,先舟后陆,又乘船,折腾了一个冬天,甚至连农历新年,都是在旅途中度过,终于安然无恙的飘泊到了这里。
在市舶司的不远处,他买下了一幢房子,将大伙儿暂时安置了下来。
这数千里路,一路行来,既使抵达泉州,他也没有主动的去与泰山宗的人联系,包括叶灵儿。
杜春风无法预测韩侂胄会启用何种等级的方案来对付他,为安全计,只能一昧的隐藏行踪。
毕竟,福建市舶司是他目前唯一的退路,而这条退路,并没有其他的人知道,当然除了有顺叔。
叶灵儿他自然是信得过的。
但泰山宗人多嘴杂,不晓的有多少内奸混迹其中,如果韩侂胄铆足了劲儿要收拾他,一定会启用泰山宗里的内线来打探消息的。
既然如此,还不如暂时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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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心事,杜春风整理了一下心情,向看守大门的几个兵丁行去。
“见过军爷。”杜春风微笑说道。
兵丁中走出一位年岁稍长的,斜眼打量了一番,说道:“何事?”
“在下想求见提举大人,请军爷代为通稟,就说......。”
“去去去,一边玩去,提举大人也是你这般的人能见到的?”
杜春风话尚未说完,那兵丁便抢先堵了他的嘴。不过,他眼珠一转,又说道:“你是何人,有拜贴吗?”
杜春风摇摇头,正色说道:“我是提举大人的外甥,正从家乡不远千里而来。”
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