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风笑咪咪的看着李家寨的乡亲们渐渐散去,脸上瞬间布满黑云,暗啐一口,心道:“想到本公子的碗里夺食,也不称称自己的份量。”
草草吃过晩饭,夜幕笼罩大地,时已初冬,寒风隐隐开始有些刺骨,大山里更是显得冷意十足。
李家寨的村民家家户户都闭紧了门窗,躲在屋中烤着火盆子,整个村庄几乎无人走动,一片死寂。
杜春风披着一件裘衣,带着郁杭秋悄悄的摸黑出了门,左拐右拐,在一户人家的门前驻了足。
“笃笃笃。”
郁杭秋上前,轻轻叩了叩门。
“谁呀?这么冷的天还来串门子。”屋里传来男人的嗓音,嘟嘟囔囔,似乎有些不喜。
紧接着“吱呀”开了门,里面探出一张长满络缌胡子的脸。
杜春风负手立在门口,堂屋火塘里的火光映照在他身上,笑容满面。
络缌胡愣了愣,转念间便回过神来,忙说道:“杜公子,快屋里请。”
杜春风走了进去,很随意的在火塘边的凳子上坐下,伸出双手在炽热的火苗尖子上撩了撩,说道:
“李大壮,坐我旁边,我有话和你说。”
这李大壮,约摸三十来岁,生得五大三粗,孔武有力,一身箭术甚是了得,能百步守扬,是李家寨除了李老丈之外,最有威望的村民。
尤其在以青壮为主的猎户当中,更是当之无愧的主心骨。
这次围困杜春风的卧房讨要说法,主要策划与领导者就是李老丈和李大壮。
“大壮,这宝石矿的事情,你怎么看?”眼见李大壮依言在自己身边坐下,杜春风便开门见山,直言不讳。
他来李家寨一个多月了,寨子里几个有影响力的村民的脾性,早被他旁敲侧击的弄的十分清爽。
比如这李大壮,性格极其憨厚,但不怯懦,好脸面,直肠子一根筋。
据说,有次上山打猎,他被一头受了伤的野猪倒着狂追,很是丢脸。
这便惹怒了他,一连十几天在山上蹲守,终是将那头二百多斤重的花毛野猪给摞翻了,夺回了自己的颜面。
果然,见杜春风毫不掩饰的发问,李大壮的神情便有些臊的慌,伸手挠挠头皮,吭哧了半天,期期艾艾说道:
“乡亲们的日子过得苦啊!请杜公子见谅!”
杜春风敛了笑意,神情严肃起来,说道:“因为这个理由,就可以毁约了吗?”
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