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他装模作样的绕着马车转了一圈,便挥挥手,说道:
“走呗!”
杜春风道声谢,撩起长衫,躬身上了马车。
驾车的依旧是郁杭秋,他一抖缰绳,斥了声“驾”,健马扬扬蹄子,缓缓起步,走进了狭长的城门洞。
“嘚嘚嘚!”
“驾驾驾!”
“吁吁吁!”“吁吁吁!”“该死”,“.......。”
突然,一阵嘈杂的人喊马嘶声响了起来。
杜春风探头一看,不禁愕然。
好巧不巧,平日里冷清的鬼都要爬出来的西门,今天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有一队骑兵从城外进来。
恰恰与杜春风的马车来了个对头碰,双双被堵死在这狭小的城门洞里。
骑兵盔甲鲜明,刀枪血亮,与叫花子般的厢军完全不可比拟,应该是驻屯在襄阳城外的禁军。
郁杭秋很是机灵,知道这些兵大爷不好惹,何况自己马车上还藏着个金国奸细,一旦被揭破,安上个通敌的罪名,那就坏了大事了。
所以,他早早的便纵身跳下了车,喝斥着自家的马匹,慢慢退回城内,然后肃手立在一旁,等着骑兵们过去。
城门狭窄,当然不能呼啸奔驰,即便是千里马,也得悠悠而行。
“哦!是牛氏船坊的车子。”
骑兵们缓缓走来,即将擦肩而过,忽然间,有位军官模样的人勒住了马,轻声低语道。
郁杭秋抬了一下头,装作有些恐惧,缩了缩脖子,回道:
“正是。”
说完,又赶紧垂首不语。
“车里坐的是哪位管事?或许是与齐某相识的朋友?”
军官并没有仓促离去,反而亮亮嗓子,驻马攀谈了起来。
坐在车厢内的杜春风,知道自己不能再装傻了,便撩起帘子,下到地上,拱了拱手,说道:
“回将军的话,在下乃是船坊里牛千帆的亲戚,日前借了他的马车代步,此时正欲出城去往他家。”
齐姓军官雄坐马上,居高临下,盯着杜春风,好一会儿,才说道:
“听你口音,乃是两浙一带的人氏。
如今,边镇吃紧,形势严峻,为避战乱,大家皆是纷纷南下,你一个少年郎,缘何却在这襄阳城里流连?”
杜春风脑中急转,不慌不忙的说道:
“正如将军所言,这马车的主人牛千帆,也正是打算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