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至于第二条路,杜春风暂时还不想走,因为相比第一条路,不可控制的风险太大。
思忖了许久,杜春风打量着仍然闭着眼睛,躺在地上装死的黑衣人,阴恻恻一笑,对着郁杭秋说道:
“你潜去客栈的杂物间,看看能否寻到几条粗一些的绳子。”
郁杭秋一愣,走到绑着黑衣人的床脚边,扯了扯当作绳子的床单,感觉挺结实的,便一脸疑惑的看着杜春风。
杜春风笑笑,解释道:
“我另有他用。”
郁杭秋点点头,从桌子上捡一小截蜡烛头拿在手里,便开门走了出去。
也就是片刻的工夫,他肩膀上挂着一圈粗麻绳,轻手轻脚的又摸了回来。
杜春风喜道:“这么快。”
郁杭秋说道:
“你一说绳子,我就想起来,农家大都是将这一类的物件,归拢悬挂在牲口棚的柱子上。
所以,一出房门,我便大接大摆的直接去了那里,心里早就想好说词,倘若有伙计发现,就说不放心自家拉车的马,起来看看。
也是合该咱们运气好,一进牲口棚,点亮蜡烛一看,便瞧见了这捆绳索,而且,那个伙计趴在柜上睡得像头猪似的,根本就不知道有人走动。”
杜春风接过绳子,摊在地上捋开来,比划了一下长度,点点头,便指着屋里的房梁说:
“咱们一起动手,把这厮的脚给绑结实了,倒吊起来。”
郁杭秋应了一声,走过去搬来桌子,放置在屋梁的下头,爬上去,伸出手探了探,高度堪堪好。
他又爬下来,与杜春风一起,绑脚的绑脚,扯绳子的扯绳子,好一番忙活。
黑衣人心里猜不透杜春风到底是何打算,但既然已经醒转,自是不甘心任他们随意摆布,所以,将一个身子拼命的扭来弯去,嘴里“呜呜”的叫着,反抗个不停。
无奈,他的手脚被死死傅着,无论怎么挣扎,终究是白白的浪费气力。
饶是这样,也令得杜春风与郁杭秋俩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黑衣人头下脚上的倒吊在了房梁上。
黑衣人的脑袋,是被杜春风用板砖反复修理过的,虽然没有到惨不忍睹的地步,但皮开肉绽流点血却是一定的。
之前,他躺在地上时,血基本上已经止住了。
如今,人被倒吊起来,大脑又开始猛烈充血,鲜血便凝成血珠,一滴滴的从伤口处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