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乡间百姓尊崇道佛,哪敢公开得罪清华观?因此无人愿来指证。
就是安某,倘若此事不是涉及某家香火传承,某亦不愿大动干戈,围困道观。
但是,证人皆言,诱拐吾儿的老道,法号子虚,在清华观出家多年。
他每年里总有那么一两次去九牛街上盘桓,走街串巷,一歇就是多日。
所以,认得他的人不在少数!”
安卓此言一出,苍空道长大骇,脸色瞬间变了数变。
一副完全难以相信,甚至隐约透着恐惧的表情。
身后一众道人,也是你看我我看你,不明白观中何时多了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子虚道长。
然而,清华观一众道士的神态,落在安卓的眼里,便有了些捉贼拿赃,捉奸见双的意味。
他心想,这些臭道士,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如今无话可说了吧!
果然,苍空道长沉吟片刻,说道:
“安矿主,此事甚是蹊跷。
道家收徒,讲的是缘,讲的是愿,岂有诱拐一说?
况且,你所说的子虚道长已离观多日,云游未归,你儿现今也不在清华观中。”
说到此处,他见安卓呲牙咧嘴又欲发怒,便摆摆手制止了他,继续说道:
“请安矿主给贫道几日时间,查证此事。
此事既是本观子虚道长所作,请安矿主相信,无论如何,清华观必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不知安矿主意下如何?”
安卓盯着苍空道长,心想,从今日态势来看,这清华观确是非同一般。
一个貌不起眼的了垢便如此了得,观里会武功的道士定然不是少数,硬拼起来,自己明显是占不到便宜的。
何况,苍空道长已然认了自家独子,被观中道人拐走一事,就依他所言,宽限个三天五日的,也并非不可。
自家儿子安逸虽未成年,但亦有十五岁的年纪,让他跟在那个天杀的子虚道长身边,厮混几日,想来也出不了什么大的变故。
想到这里,安卓朝苍空道长拱拱手,说道:
“安某今日鲁莽了!
请道长勿怪!
某三日后再来听消息,希望清华观不要食言!”
苍空道长目光深邃,不知投向远方苍穹的何处,缓缓说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
安卓转身,带着数百矿工愤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