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海,还有不少看热闹的民众正闻风而动,络绎不绝的走出家门,朝码头上拥来。
三班衙役敲起锣鼓,又用杀威棒一顿乱捅,终于开出了一条通道。
而此时,潘三郎仍是抱着乔婶,兀自在痛哭流涕。
彭知县下了轿子,走到乔婶的尸身跟前,俯下身来,细细的端详了一番,轻轻的皱了皱眉头,问潘三郎:
“死者是你何人?”
潘三郎撩起袖子,擦了把眼泪,说道:“正是亡妻。”
彭知县说道:“可知凶案的缘由?”
潘三郎回道:“不知!小人昨夜嗜睡,亡妻何时离船,又去了哪里,一概不知。”
彭知县又问:“可知凶手是谁?”
潘三郎说道:“只知是两个黑衣人,黑巾蒙面。”
说完,他想了一想,用手指着杜春风,又说道:
“或许这小哥清楚。之前,正是他和亡妻在一起。小人正是听了他的呼救,才知道发生了这等惨事。”
说完,以袖掩面,抽泣不息。
“哦?有目击证人,那就好办多了!”
彭知县先是自言自语,尔后,脸色一整,官袍一甩,厉声喝道:“来人,将苦主,目击证人以及这具尸体统统带回县衙,本官要好好审审。”
说完,就如川剧里的变脸,马上换上了一副笑脸,向围观的百姓作了个罗圈揖,朗声说道:
“各位父老乡亲,此案甚是复杂,为防止凶手的耳目在旁窃听,大庭广众之下,不便问话,因此,本官要将一干人等带回县衙,细细审之。
也请父老乡亲们不要谣传,案情一旦水落石出,本官便会贴出告示,以正视听。”
说完,躬身钻进官轿,扬长而去。
两个衙役走到杜春风身前,一抖手中的铁链子,“呛啷”套上他的脖子,二话不说,牵了就要走。
“大哥,大哥,先等等!”
杜春风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委屈的说道:“我可不是犯人,为什么要锁我?”
衙役奇道:“刚才没听苦主说,你和死者是在一起的吗?如此重要的人证,我不锁你,跑了怎么办?
更何况,没看死者一身夜行衣吗?半夜三更的,你们俩个不好好睡觉,跑出来穿街过巷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
老子不锁你锁谁?”
衙役说完,用力一扯链子,大喝一声:“还不快走!”
衙役的话当然是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