睬他这个十五六岁的小伢儿,把他当空气,他干脆便开始细心的琢磨了起来。
突然,他心里突突一跳。
他发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
有顺叔的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那种面对死亡时绝望的恐惧。
那种恐惧的神情,杜春风在后世见过太多太多,每当他率领的暗杀队出现在目标面前的时候,不管目标是个如何了不起的大人物,当场流露出来的那种垂死挣扎的绝望的神色,是见过的人一辈子都忘却不了的。
可有顺叔的眼神里没有这种东西。
事不至死?
还是有顺叔尚未明白自己已死到临头?
杜春风的心里又开始动摇起来。
难道自己又是误判?
杜春风有点拿不太准。
确实,杜春风对自己现在的判断能力已经有了些怀疑。
应该是重生的原因吧?
或许是现在这具身体太过年少,与他那高度成熟的灵魂还不是太契合?
还有一种可能是自己对南宋的社会环境太过陌生。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自己完全可能因为对南宋的风土人情,社会结构不太了解,所以导致了屡屡误判形势的这个结局。
杜春风立在一旁,默默垂着头扮作一副可怜相,可大脑里却是在翻江倒海的思索着,总结着。
“哈哈哈,玉清阁真是名不虚传!今日本官真是倍感愉悦。”
突然,从屋外的回廊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紧接着,一位中年人在王二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杜春风打眼一看,中年人头戴一顶平式幞头,身披一件青色绫纱,国字脸上一对丹凤眼炯炯有神,两撇八字胡浓密漆黑,五官虽是生的端正,但望上去还是会给人一些不怒而威的感觉。
中年人哈哈大笑的走进屋里,径直在上首的太师椅上坐下,两个手指头轻轻的反复摩挲着八字胡,眼睛却是盯着蒙住黑布的窗户,一言不发,不知在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紧接着,又有一个长裙曵地的年青女子端了一盏茶进来,躬着腰搁在太师椅中间的桌子上,施了个礼低垂着臻首,又缓缓退了出去。
中年人顺手端起了茶,却并不喝,犀利的眼神在端起茶盏的瞬间轻描淡写扫了杜春风和有顺叔一眼,便重新投向了蒙着黑布的窗户,再也不看他们一眼,只是专心致志的用茶盏的盖子嗞啦嗞啦地刮着茶盏。
“嗞啦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