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用这么麻烦。”方腊在一旁说道:“我知道一个人定然看他不爽,咱们只要问问他,他就会把所有关于严知纲的事情都告诉我们。”
“谁啊?”
“当然是河北东路经略使,安大可安大人了。不管是什么地方,经略使跟转运使从来都是不对付的,河北东路这边驻军不少,经略使的分配跟转运使的分配也一定是经常起冲突。
所以啊,安大人肯定是巴不得严知纲摔个大跟头。”
神潜想了想,摇头道:“也不成。万一安大可与严知纲只是表面不合,私交却不错呢?你想一想,当年司马相公与荆公不就是这样吗?
俩人在朝堂上就差动手打架了,但到了私底下,游山玩水,吟诗作乐一样不缺……”
方腊打断了神潜的话:“若是如此,安大可只会更希望严知纲摔跟头,最好摔的他下半辈子都没法继续坐在这位子上了。”
“你错了,安大可希望严知纲摔跟头不假,可他不希望严知纲把命都给摔没了啊。”神潜摇摇头道:“这件事影响太恶劣了,严知纲犯的根本就是死罪。
说不好这件事就要开咱们大宋国斩士大夫的先河,如果是把严知纲扳倒,安大可肯定会不遗余力的帮助咱们。
可贪墨军饷这条罪名,咱们大宋律法里可没说要从轻处罚。而且这大半年下来,怎么都得几万,几十万两银子了,这等巨大的数额,你说官家亲自跟进这件事,我都不意外。
所以只要这件事一捅出去,被人赃并获的严知纲怎么都逃不掉一死。因此,安大可也定然会尽全力保严知纲一条命。
你现在去找安大可问该怎么办,岂不是打草惊蛇吗?万一安大可真如咱们猜测的这样,他提前去告诉严知纲,咱们还怎么抓住严知纲的证据了?”
方腊和神潜在讨论的时候,小石头一个字都听不懂。他茫然的眨眨眼,看了看神潜,又看了看方腊。
当神潜说完最后一段话的时候,小石头十分惊讶的道:“哎呀,神大少,你怎么离开河间府之后,跟换了个人似的呢?
明明在河间府,您就跟个莽夫似的……”
神潜跳起来就往小石头后脑勺上糊了一巴掌骂道:“你他娘的说谁是莽夫?老子要是个莽夫,你觉得唐宁会把老子放到这个位子上?
老子装糊涂是为了哄河间府那位开心,臭小子,这里面的门道够你学一辈子了。”
神潜说完就骂骂咧咧的走了,小石头被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