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在清池,而镇国军屯驻在河间府。两者之间,还有百余里的距离。
这一路并不好走,对于唐宁来说。
走两步就要咳嗽半晌,加上昨天下了那么大的一场雨,今天又是艳阳高照,视野可见之处也就五六步的范围,浓雾完全的把前路给阻断了。
加之脚下官道泥泞一片,一行人行进缓慢。潮湿的空气,毒辣的太阳让每个人浑身上下都觉得别扭,更别提唐宁这个病号了。
但即便如此,众人还是要继续朝着河间府前进。
夜半时找了家驿站休息,第二天一早继续出发。
林威有些担忧唐宁的状况,因为唐宁现在咳嗽的时候,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像是破风箱一样。而且他高烧未退,天气又这么炎热,万一唐宁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这帮糙汉子也没一个会照顾人的。
于是在路过一座小县城的时候,林威提出了自己的忧虑,并且建议唐宁去县城里面先歇息一阵子,找几个脚快的兄弟先去镇国军军营禀报此事,并找军医过来。
这个提议得到了齐复的强烈赞成,唐宁拗不过这一根轴的家伙,只好先答应让县城里的大夫看看病。
请了大夫来瞧,大夫给唐宁号脉号了半晌。时而皱眉,时而叹息的样子让唐宁心惊肉跳的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
最后发须皆白的大夫站起身来道:“安啦,只不过是邪气入体而已。老夫给你开个方子,你去药房里按方抓药,按照方子上的剂量,每天早、晚各煎一锅喝下去。
有个六七日,你这病就好的差不多啦!”
“多谢大夫。”唐宁还没说话,林威先朝大夫抱了抱拳:“不知大夫坐诊的药堂在何处?在下送您回去,顺便按您的方子抓药。”
“也好,那就等到了药堂,老夫亲自给你抓吧!”说罢,便跟林威一前一后的出了客栈。
柜台里面尖嘴猴腮的掌柜冲唐宁道:“客官,您这是得了温病了吧?”
唐宁哭笑不得的道:“怎么,你也是神医,一眼就能看出来我是什么病?”
那掌柜嘿嘿一笑道:“瞧您这话说的,小人不是神医,但小人是久病成医。就这温病,小人一年下来就要得个四五回。
您要是想好,也甭听那赤脚郎中的话。小人这里有个独门秘方,专治温病,您看……”
“你这秘方里面都有什么东西,能不能给我说说?”
掌柜的脸色一变,摇头道:“这可不成啊,客官。要是跟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