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关的战斗艰难无比,因为镇江军正巧碰到了护送补给抵达的西夏军队。
这样大规模的战役,尤其是深入敌境,西夏人不敢像在己方境内那般用老弱病残来押送粮草。
随着粮草一起抵达萧关的是一千名铁鹞子,和两千泼喜军。
镇江军中骑兵很少,算上斥候,才只有一千骑兵。泼喜军这种步兵噩梦般的存在,对于镇江军来说的确是个难缠的敌人。
架设在骆驼背上的小型投石机,将一块又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头投向镇江军冲锋的军阵之中。
一旦镇江军使用松散阵型来规避石弹的伤害,铁鹞子又要冲进来分割战场。要不是靠着大量的火药和燃烧弹让西夏人的坐骑惊慌失措,镇江军就要在萧关被人家吃干抹净了。
此战镇江军伤亡人数差不多在三千左右,是镇江军自成军一来受挫最重的一次。
其余一万五千多人,也差不多十个人里能找出来两三个好人,其他的人基本上都或多或少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势。
就连唐宁也被一根流矢射中了肩头,裴仙童给唐宁上药的时候,看到了唐宁左肩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不由惊呼一声。
“你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啊?”
“差不多几年前的事情了。”唐宁扭头看着那块伤疤,语气十分柔和的说道。
一看到这道疤他就想起当初比驴还要倔的齐献瑜,那女人自打从滁州带着唐瑜回家之后,就乖巧的不像话,让唐宁极度的有成就感。
“怎么弄的?看样子是被人用刀子近身砍在上面了……哎呀,差一点这条胳膊都要不得了,狗官,你这样贪生怕死的人还会给人近身的吗?”裴仙童阴阳怪气的说道。
唐宁皱起眉头回答道:“你要是想骂我就直说,反正你也没少骂。”
“哼,我才懒得骂你。”裴仙童说完这句话,就把药膏涂抹在唐宁的肩头的箭伤处:“你就偷着乐吧,这根箭没有涂着毒药,我去取药时看见其他被涂着毒药的箭射到的士兵已经毒发身亡了。”
听到裴仙童如此说,唐宁也有些庆幸。于是他便连连点头道:“是啊,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药膏有些凉,或许还有消毒的作用。敷在伤口上时,便疼的唐宁浑身一个激灵。裴仙童撇撇嘴,把唐宁的伤口包扎好,便用铜盆里林威刚换的水洗了洗手,之后就自己走出去了。
裴仙童走后,林威满怀歉意的对唐宁道:“大人,是属下失职,让大人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