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无比。
脸上恢复了几分血色,反握住赵煦抓着自己的手,刚要说话,就听赵煦接着道:
“你肚子里面还有个小的,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情,你怎么办啊?”
孟皇后心里凉了半截,银牙紧咬,刚刚升起的甜蜜,又一下子落了回去。
赵煦说完孟皇后,又扭过头去,对三个战战兢兢的白胡子御医道:“你们三个是干什么的?一根针而已,取不出来么?”
“官家,取,是能取,但微臣不敢保证不能伤及胎儿……”一个看上去德高望重的老御医硬着头皮回答道。
“那你就是名不副实了?”赵煦冷笑一声:“苏圭,你这个翰林医官使,还是让给有能力的人来做吧。”
苏圭抿着嘴巴,跪在地上颤声道:“臣遵旨……”
然后赵煦又站起身,冲跪了一地的宫女和太监道:“你们又是做什么的?怎么会让皇后把针吞下去?”
宫女和太监们心说这是皇后屏退众人之后才干的事,天知道她是怎么把针吞下去的。但是也不敢跟赵煦顶嘴,于是只能跪伏在地上,额头紧紧贴着地面,一声都不敢吭。
赵煦叹了口气道:“一人去领二十个板子吧,朕会再挑人来照顾皇后起居的。”
众宫女和太监哭丧着脸,二十棍子,这是照半死里打啊……
赵煦瞅瞅眉头紧皱的孟氏,又看了看一脸灰败之色的苏圭,哼了一声道:“还在这里跪着做什么?能解决问题吗?
如果你在这里跪着就能安全的将针取出来,你在这里跪一年朕都不会管你。
还不赶快去找有本事的人来?!”
苏圭这才如梦初醒,在两个同事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起身,然后三人飞快的走了出去。
跪了一地的宫女和太监们,也都出去领板子了。跟着赵煦过来的一众侍从,见赵煦瞥了他们一眼,也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诺达的寝宫里就只剩下站在床边的赵煦,和躺在床上的孟冲真。
赵煦俯视着皇后,沉默半晌,开口道:“你怎么会把针吞下去的?”
孟氏有些艰难的道:“许是下人们用针测毒的时候,忘记取出来了吧。”
赵煦叹了口气道:“唉,你总是这么大大咧咧的,哪里像一个国母了?无论是刚成婚的时候也好,还是现在也罢,我在你身上,可真是操了不少不该操的心啊。”
孟氏伤心的流起了眼泪,低声道:“对不起,官家,臣妾让您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