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给您这样的人道歉,徒儿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但给那帮人道歉,徒儿晚上做梦都要被自己气醒。”
“唉,你啊你啊,你小子平时看上去圆滑的跟个球一样,怎么遇到事,立马就变得这么棱角分明了呢?”
唐宁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徒儿也想圆滑一些,可每每我想起潼关那十五天里,徒儿见到的百姓,还有那个恬不知耻的钤辖,这心里总是有一股火想要发泄出来……”
周怀也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咱们走后不久,那个钤辖就死了。”
“死的好!”唐宁十分激动。
“刚刚筑好堤坝,又下了一场大雨。土坝被水流冲出了一条裂缝,他正好带人巡视到那里。
眼看着锋利的水流马上就要将堤坝冲垮,他便纵身跃入豁口处,指挥手下朝他所在的地方倾倒沙石。
两个时辰之后,豁口被堵,然而身在水中的他已经不见踪影。潼关百姓得知此事,自发奋勇在下游搜寻他的遗体,却不见下落……”
唐宁愣住了,张了张嘴道:“真……真的假的……”
“昨天下午,高树从潼关而来,带来的这个消息。”周怀低声道:“他没有欺骗老夫的必要,所以此事想来是真的。”
唐宁迷惑了,潼关兵马钤辖,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急流勇退,毫无奉献精神的堕落官僚。然而刚刚师父嘴里说的那件事情,非大仁大义之辈不能为之。
强烈的反差给唐宁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好比一个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的天下第一猛男,一张嘴,说话的声音确实一个软到让人心都化掉的甜酥女声。
这样的反差,很容易让人崩溃。
“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而有的时候,双目所见,也并非是事物的本质。或许当初潼关兵马钤辖拒绝你的提议,是另有原因。背黑锅一事,只是找的借口罢了。”
见唐宁愣神,周怀就很是感慨的说道。
随后见唐宁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眼睛里大有怀疑人生的意思,又连忙道:“不过现在站在大营外面那些人,你说他们是没问题的。
要不是心中有鬼,他们也不至于跑来这跟你理论。譬如老夫今天朝会时听人说你那几句话的时候,心里感觉还蛮爽的。
当时老夫还想,不愧是老夫的徒弟,骂人都能骂出这种高度,这种水平来。”
“那您还跑来骂弟子?
弟子骂出了风采,骂出了性格,您应该表扬弟子才对啊!”唐宁压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