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领了命,纷纷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种朴就背着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了一阵子远处,然后就扭过头来,叹了口气,正欲巡视城墙,忽然看到部下都走光了自己却在一旁看热闹的唐宁,皱眉道:
“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你没听见刚才那人说的话么?贼兵马上要攻过来了,你留在这里很危险的。”
唐宁义正言辞的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身为环庆路督运使,又身在抗击夏军贼兵的前线,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之下,我无法置之不理,视而不见。
知州大人,请让卑职留下来帮忙吧!哪怕不让卑职帮忙,让卑职站在一旁学习学习也好啊!”
种朴两条眉毛一竖刚要开骂,却好似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似的。两条眉毛放了下来,瞅瞅唐宁道:“话说的不错,但你真是这么想的?”
唐宁点头道:“没错,这是卑职发自内心的想法。刚才听您训斥那位将军时,卑职便对您生出敬佩之意,卑职对您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在那一瞬间卑职决定将来要成为跟知州大人一样的人,为了保家卫国,奋战在战斗的最前沿,为了我大宋的黎民百姓,虽身死而无悔。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能够成为跟知州大人一样伟大的人的话,那卑职也会努力去抓住他!”
种朴的面色怪异极了,唐宁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夹杂了对自己的马屁,也夹杂了他强烈的报国之心。
本身种朴是很喜欢这种人的,但是他却发自心底的不相信唐宁会是这种人。
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种朴的直觉却告诉他,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想法绝对不会是他嘴上说的这么高尚。
多年以来他就是靠着这种直觉屡立战功,无数次打败了西夏人和吐蕃人。
想到此,种朴就有些犹豫。抬头看着唐宁真挚的眼神,种朴叹了口气。决定这一次,自己就把直觉往一旁放一放。
这个年轻人不假思索就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说不定这就是他真实的想法呢?
“好吧。”最终,种朴还是点了点头。吩咐一旁的护卫,领着唐宁和他身边的两个手下各取一套禁军甲胄。然后又对唐宁说道:“看在你说这番话的份上,本官就答应你的请求。
但是你要记住,万一出了什么事情,那都是你自找的,死了可莫要来找老夫的麻烦,懂了么?”
唐宁连连点头道:“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