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就给周怀念道:
“贼若寇环州,即移业乐之兵截山径路趋马岭,更相度时势进兵入木波,与环州相望,据诸寨中,又可扼奔冲庆州大路,其沿边城寨只留守兵,不责以战,自余军马并屯庆州,以固根柢。”
周怀摩挲着胡子,皱眉道:“这是以防御庆州帅府为主的御敌策略啊。而且根本就没有反击之策……难道说在枢密院眼中,环州是可以被放弃的?”
章楶把折子合上,丢到书桌上叹着气说道:“正是如此啊。
环州放弃与否,老夫其实并不在乎。老夫真正在乎的是,如果就这么把环州城拱手相让,那还要我这个经略安抚使有什么用?
西夏
人嗜利畏威,如果不把他们打痛,打怕。这西北之地何年何月才能安宁?
自老夫去年年初担任了环庆路的经略安抚使以来,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着一个机会。现在机会来了,老夫怎能轻易放过?
枢密院之法对西夏人来说,只能增加他们嚣张的气焰而无实际效果。真正的御敌之策,不能指望此法。
此番小梁后率军亲征,看来他们国内的矛盾已经到了一定程度了。这一次一定要把西夏人打痛,要锉灭他们嚣张的气焰。
这不仅会让西夏人知道我大宋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同时对于小梁后的威信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这一仗夏军若是败了,国内的矛盾只会愈演愈烈,到那时我们就不必继续被动挨打了,掌握主动权的就变成了我们,我们甚至可以进攻西夏,夺取他们的土地……”
章楶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忽然间低头看向地图。
周怀听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章楶这话是什么概念?
封狼居胥是武将最大的荣耀,而开疆拓土则仅次于此。
当年熙河开边,拓地两千里、招降三十万。河湟地区六州不仅给了大宋大片大片可以安置流民的荒地,更给了大宋一些可以养马的草场。
只是最后的结果不太好,四年的时间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财力、物力,到最后只换了熙、河、洮、岷、宕、亹六州之地,付出与回报还是不成正比。
而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主动权这三个字。
当时河湟地区由西夏人暗中帮助的吐蕃反抗活动更使北宋朝廷极度的被动,被迫投入更多的兵力以维护统治。
但这一仗若是打赢了,西夏与大宋就会迎来一个攻守转换的局面。占据了主动权的大宋,如果官家有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