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树说男子汉大丈夫谁还没尿过炕,尿就尿呗。
唐宁心说这人定是喝多了,他想尿炕自己可不想。于是用了一招缓兵之计,对高树说要不你看这样,我先去方便一下,等我回来之后,咱们兄弟俩再决战到天亮,你看如何?
高树满口答应,唐宁就脚底抹油,跑到附近的一个小树林里面,对着一棵树浇灌了一番之后,就一边琢磨着怎么让高树放弃跟自己拼酒,一边往回走。
可能负责马匹管理的小兵也喝多了,阿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正在大马路上环顾四周心茫然。
忽然间看到了晃晃悠悠走过来的唐宁,便恢恢的叫了两声,嗒嗒嗒的走过来了,然后
冲着唐宁打了个响鼻。
唐宁一见阿灰过来了,就捧着它的大脑袋拍了两下。心说自己这边吃着肉喝着酒,自己的好姐妹孤独的呆在马厩里面实在有些不地道。
于是便冲一个站岗的小兵要了捆草料,一边牵着阿灰走回去,一边一把一把的喂给阿灰。
一人一马回来之后,高树已经醉的开始流口水了。
低头一看,这家伙自己竟然把剩下的半坛子酒都喝完了。嘴里还不停的碎碎念:“我一定要让父亲刮目相看……我一定要让父亲刮目相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通过这句话唐宁也多少能够猜出他们老高家是怎么一回事。
刚坐下,高树就一把抓住他的手,醉眼朦胧的说道:“贤弟你回来了,咱们继续喝……”
“你这酒坛子里都没有酒了,还是算了吧,看你也醉的不成人形了,咱们下次找机会再喝吧。”唐宁一边喂阿灰吃东西,一边劝说。
高树摇头晃脑的道:“贤弟,这不像是你说的话啊。”
唐宁心说我不这么说不行啊,你已经醉倒看不见我身边多了一个人的地步了。
多出来的这个人正是齐献瑜,她总算是处理完了伤兵营的伤患,便一路跑来直接找唐宁。
上一次庆功宴这个家伙喝多了把自己折腾了好一顿,脸上的两个痘痘前不久才刚刚消下去。她今天打定主意要看住唐宁,不能让这家伙再喝多了。
坐在了唐宁身边她也不说话,之前去火头班取了一盘子鸡过来,现在正小口小口的吃着,今天一天除了早上喝了些粥之外,她粒米未进,腹中已经是空空如也了。
高树不待唐宁回答,大手一挥,抓着身边的小兵道:“去,去给督运使大人再取一坛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