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最小,自然就要负责照顾其他三个年纪大的。其中有两个能自理的,另一个生活不能自理,就很麻烦了。
王仲显一会儿嚷嚷酒空了,一会儿又说
饺子的汁水溢出来,落在自己胡子上了。唐宁只好帮着他续杯,又帮着他擦下巴。
张贺举起杯子,和周怀互敬一杯,笑道:“唐家的酒是好酒,只是后劲太足。上次这小子送了老夫一坛,老夫当即便邀他共饮。
谁知一壶酒下去,就已经醉的是不省人事了。由此,贺方知美酒虽好,亦要适度。”
周怀也点了点头,把玩着手里空空如也的杯子,意味深长的说道:“可这美酒,总是藏不住。落在手里,便想将其充一回豪气,将其一口喝干。
况且,是美酒,总有酒香。是酒香,亦能醉人。张知州一番好意,怀心受之。”
张贺看着帮王仲显擦下巴的唐宁,叹了口气道:“既如此,便将这美酒,送去最需要美酒的地方吧!”
周怀抿嘴一笑道:“正有此意。”
随后便是张贺拎起酒壶,给周怀和自己又倒了一杯。这才双手捧着酒杯,冲周怀道:“每每想起辞官后的生活,贺总想着寻一处僻静的地方,过安静的生活,了此残生。
反观周兄,即便是辞官回乡隐居,亦能心系天下,心系百姓。这份情操,令贺自叹不如。
我大宋如周兄这般心怀天下之人,实在不多。这一杯,敬周兄!”
那边王仲显也不跟唐宁胡闹了,他或多或少,也得知了一些有关周怀的消息。听张贺这么说,也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周怀也笑着举起杯子道:“老夫如今四十又八,再过两年,便到了知天命之年。
四十多年来,老夫走过很多地方,也见过不少的事情。当年涑水先生与荆公斗的不可开交之时,那时老夫才刚刚登入朝堂。
在此之前,老夫便亲眼见证了各地百姓的生活。在那时,老夫发现,无论是涑水先生,还是荆公,都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
那便是百姓,究竟是如何生活的。
他们都觉得自己的办法行得通,用他们这些年身居高位,从书中,或是从少部分的百姓口中,得到的知识,做出自己所谓的结论,并将其普及到天下。
老夫觉得这样做并无厚非,只是荆公太急,他恨不得变法之举一朝可成。今日变法,明日便天下太平,后日我朝的疆域便可不再受到侵犯。
故此,荆公变法,遭殃的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