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周怀的眼睛。
“你是不是……对徐兄不满啊?”
唐宁愣了一下,随即道:“师父,您此话何解啊?”
“屋子里那一地狼藉不是你干的?你小子若不是对徐兄不满,干嘛要做出这种事情来?”
唐宁哭笑不得,合着自己这位二师父以为是自己在大师父走了之后,为了泄愤干出来的事情。
不过呢,这也叫唐宁松了口气。他刚刚生怕周怀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他紧张主要是因为那个搞破坏的家伙,而周怀,也有一部分的原因。
既然他误会了,那总比让他知道这件事要好。于是唐宁便将错就错,换上一副惭愧的表情道:“对不起,师父,徒儿知错了。”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孺子可教也。”周怀捋着胡须笑眯眯的点头,只不过下一秒,又有些忧虑的说道:“但为师一直以为,你的乖戾是因为在南山寨待久了所受的影响,现在看来,或许你本性就是如此。
然徐兄并未教导你用书中的圣贤之道来化解你乖戾的性格,看来徐兄也并非是全能之人,也难免有所疏漏。
你虽有大才,却也有缺陷。也罢,反正竹柳书院离建成之日也不远了,届时你进去念上两年书,王维思会把你教好的,他是个很有本事的大儒。”
唐宁最受不得古人这种弯弯绕似的说话方式,有什么话直接说就不行么?非要文绉绉的。比如刚刚周怀这番话,翻译过来就是:“你小学老师没教好你,弄的你好没教养,既然你进了老子的初中,那就让老子来替你小学老师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吧!”
……至少在唐宁自己眼中是这样的。
“至于徐兄,既然他不想动,那就不必强求了。每年的寒食节和元日,都来祭拜一下就好。
咱们这就走吧,为师带你去看看你日后念书的地方。”
于是唐宁又被带着离开了。
走的时候,唐宁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那间茅屋。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看着自己。但令人抓狂的是,他找不到那双目光投射过来的方向,似乎只是一种错觉,但这错觉的真实感又是如此的强烈……
路途很远,回去的时候已经傍中午了。师徒俩连带着那三个猛男都没吃饭,一路紧赶慢赶,直接到了城北正在建造的竹柳书院。
周怀坐在马车里面呵呵笑道:“但愿咱们能走的快一些,这样就能赶上他们吃饭的时候到了,王维思的饭啊,不蹭白不蹭。”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