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上,充满了厮杀声。战斗已经从最开始的一边倒,变成了另一边倒。
突然杀出来的士兵,让南山盗措手不及。他们身上精良的装备,也让南山盗郁闷无比。虽然只是覆盖着前胸后背的铁甲,但人家手里拿着都是掉刀和朴刀啊。
这些长柄武器往往在南山盗还没冲到近前时,就已经把众喽啰的身体给捅穿了。而好不容易有一些悍勇的杀到近前,又会被不知从哪儿射来的羽箭一箭穿心。
这就没法打了,不少南山盗已经开始后退了。
沈成奋力将镖头压下来的斩.马刀推开,强自撑着一口气大骂道:“你妈妈滴!你到底是什么人!”
“爷爷我是周大人的护卫!”镖头狞笑一声,抡起斩.马刀又是一记势大力沉的重劈。
周大人?沈成心下琢磨,没听说润州城里面有这么一号人啊?
沈成这下可不敢再硬接了,刚刚接了那一下,手掌到现在还在发抖。咬着牙,才将铁锏牢牢握在手中。
一个懒驴打滚从镖头的手下躲开,沈成爬起来就是一声大喊:“快跑!弟兄们快跑!”说完,他就一把扯过身边一个红了眼的喽啰,拽着他一起往南山上跑。
就像是按下了开闸的按钮,强盗们一下子便如同从大坝中放出来的水一样,乌泱泱的涌向南山。
回到南山,就是他们的地盘了。地势险峻的南山,再加上经营十年之久的营寨,是他们不惧官兵的自信来源。至于像现在这样在野地与官兵肉搏,也就镇江军跟他们能打的有来有回。
“放箭!”
面对溃逃的南山众,士兵们没有追击。而是自然而然的列阵,端着弓弩瞄准了往山上跑的南山盗们。
镖头眯着眼睛,大喊了一声。如云的箭矢就像是成群结队的蝗虫收割庄稼一样收割着南山众强盗的性命。
张启都快哭了,见势不妙,他是第一个跑的。谁知道后面又突然杀出一支官兵来,把他回寨子的路给拦住了。
这群官兵穿着铁甲,手持圆盾,手里面举着长枪,正一步步的朝张启所在的方向挺进。脚步缓慢却坚定,近百全副武装的士兵同时踩在地面上发出的咚咚闷响,就像是踩在张启的心脏上一样,让他的四肢开始不由自主的打摆子。
面前是一群一望便知不可敌的官兵,而背后又是一轮箭雨倾盆落下,来不及多想,张启忙抻过身边一个面如土色的喽啰挡在身后。那喽啰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漫天的箭雨扎成了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