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服侍年轻人的女仆,她下意识的准备用毛巾把脏东西擦掉,可是手才伸到半途,她便发现年轻人的脸上突然有伤口绽开了。
正如之前医生手中视听棒上显示的那样,伤口呈圆形,中间则是出现了大量的密集混杂的豁口。
但诡异的是伤口所在的位置并没有鲜血迸溅出来。
皮肉上出现了伤口,怎么能没有血呢,这不合常理。
她是想要叫喊出来的,可极度的害怕却让她失声了,最终她能够做的不过是浑身颤抖着往房门挪动过去。
啪嗒~
门外的竹筒又在敲打石头。
蓦然间,年轻人脸上的伤口不见了。
别误会,并不是伤口复原,而是它被某种猩红的,蠕动中的,妇人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的果冻般的怪异形体给遮挡住了。
“呵~呵呵~”
有一阵冷笑声突兀的房间内响起,她发誓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听到过如此低沉的,令人感到恶心的冷笑声。
或许她应该珍惜的,毕竟有些人一辈子都听不到这种笑声。
事实上这是她这辈子最后一次听到笑声了。
......
脚踩着木屐,身着鲜艳的红色和服,身段窈窕的机械艺妓正从酒店廊道的另一端迎面走来。
插着木制簪子的方形发髻,极端苍白的脸庞中央印着一块占据了三分之一面积的红色圆斑,强烈的色彩对比轻而易举的就能将人的目光吸引过去,即便是祝觉也不例外。
“欢迎光临,祝您用餐愉快~”
她与祝觉和川上仓介交错而过时,手中的方形木制托盘倒扣在胸前,以标准且优雅的仪态向两人致意。
祝觉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怀里抱着风铃,目光在机械艺妓的身上并没有停留太久,很快又注意到机械艺妓后方穿着粉色外套和白色超短裙的少女。
倒不是因为她露在外边的细嫩长腿和脑后的双马尾,而是她正跟附近一个举着手机的年轻人说话间不时往这边望的行为让祝觉有些在意。
他隐约觉得这个女孩几次回头都是在看自己,这种想法听上去或许是有些自恋,但祝觉相信自己的感知能力。
果不其然,等他走到酒店走廊中段,那个女孩便冲着祝觉一路小跑过来,
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很会打扮的女孩,精致的妆容配合着姣好的脸蛋,再加上青春靓丽的穿搭,不论是谁都得多看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