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桌子一张,碗具一只,就连凳子也仅仅只有一个。
木子辰心中抱怨不已,默默念叨着:“我倒是想别客气,可关键是我应该往哪里坐啊……”
看着脸色越来越阴沉的叶缺,木子辰心中不由自主的打起颤来,也不敢再作磨叽,一咬牙一跺脚,索性隔着桌子,盘膝就地坐在了叶缺的正对面。
叶缺淡淡的看着眼前的木子辰,眼睛随意一瞟,示意对方尝一口碗中盛好的白酒。
木子辰不觉咽了口唾沫,颤颤巍巍着端起桌上的酒碗,暗自犹豫了许久,却是仍旧不敢下口。
碗似是被摔裂过许多次的样子,磕磕碰碰得密布着一些细小的裂口。
木子辰只敢轻轻发力托起这苟延残喘的碗具,生怕稍稍用力过猛,就将其硬生生挤碎于掌中。
碗里除了一些浮在表面的淡淡油渍之外,还零散的沉浮着一些颗粒状的不明物体,细细分辨开来,似是有些像残留已久的饭菜残羹,也不知这碗到底有多长时间没有被洗过了……
抱着“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的想法,木子辰紧闭双眼,干脆眼不见为净,硬着头皮勉强灌下一大口。
随着老白干缓缓流入喉咙之中,一股猛烈的辛辣随即在口中暴散开来。
仿若一团炙热的烈焰一路烧进了喉咙之中,所过之处燃烧殆尽,寸草不生,浓郁的酒精味像是灼烧之后的灰烬一般,瞬时间弥漫于口腔之中。
木子辰被这倒冲而上的酒气猛然一击,整个人呛得剧烈咳嗽起来,鼻涕眼泪流的满脸都是。
叶缺似笑非笑得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缓缓探身过去,又重新填满了木子辰身前的酒碗。
一切的动作随意而又自然,倒像是两个经久未见的酒友相聚畅饮一般。
木子辰看着叶缺的动作,不觉脸色一黑,心里委屈的无与伦比。
“这硬逼着我喝酒也就算了,怎么还带续杯的啊!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欺负人嘛……”
木子辰心中哭天喊地,早已是泪人一个。
偏偏现实里还要装作一副虚心谦让的模样,当真是切身感受到几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寓意。
这边木子辰正暗自发愁之际,另一边叶缺却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的僵局。
叶缺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样,周五的比试有信心吗?”
木子辰闻言脸色一垮,险些没直接骂出声来,哭丧着脸哀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