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依旧在青岛。
七月的烈阳炙烤大地整整一天,使得太阳明明落山之后,也丝毫没有凉意。
宠物狗们被各家的主人体贴的剪去蓬松的毛发,裸露出红白的皮肤在花圃间追逐嬉戏。
姜老太是这里的老住户,搬到这个小区已经好多年了。她不爱打麻将,腿脚不好也不愿意跳广场舞。每天除了在家看电视,就是与相熟的几位老人在楼下聊天。
老年人接收社会的咨询比较杂乱,无非是电视上的新闻以及东家长李家短。聊来聊去没有什么营养。
这时一辆出租车由远及近,停在了他们面前。老人们不约而同的停止话题,看向那辆车。
下车的人看起来像一家三口,两个大人一个小姑娘。男人付了车钱,女人从后备箱拿出大包小包的东西,而那个小姑娘如同木偶一般垂手站在一旁。
“新来的住户?”老人们窃窃私语。其他人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这个时代炒房的人非常多。有人会趁住宅房刚落成的时候,囤积几套房子,等到它们价格上扬时出手。
老人们所在的小区也是一样,住户更换非常频繁,导致大伙能认识的极少。
新来的那一家人背着行李,匆匆穿过闲聊的老人们,没有向大伙打招呼。
对于他们的冷漠老人们也习惯了。今日不同往时,邻里之间的关系相当淡薄。不打招呼是常态,点头问好才让人感到奇怪呢。
这次是姜老太第一次见到汪明月。那个小姑娘衣服皱巴巴的,脸色苍白显得非常不健康。除此以外,就没什么印象了。
那一家三口住在六楼,平时深居简出。没人见过他们一同出游,或者有亲戚拜访。
姜老太平日比较闲,她每天能看到汪明月上学和放学。一样是来去匆匆,不与任何人沟通交流。
渐渐的她摸到那一家小小的规律,每个星期接送孩子的任务由夫妻俩轮流承担。这一星期七天,男人全都没有出现。到了下个星期,女人就会消失。
唯一不会变的,是那个小姑娘。她好像在某个小学入学了,脖子上戴上了红领巾,打扮也干净不少。
直到这一年的秋末,姜老太才与小姑娘讲了第一次话。
那是周日的一个下午,老太太在自家的门前,见到小女孩在逗一只花猫玩耍。
这只花猫是野猫,早就被主人抛弃了。它居无定所,以翻检垃圾桶里的剩菜剩饭为生。而且它性子比较野,见到有人靠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