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厚,习惯了就没什么。
“压线了,重来!”常爷把头探出窗外,看了看自己划出的线。
老一辈的司机不仅技术过硬,带起徒弟来也相当严格。听常爷说,他年轻时候在厂里跟老师傅学开车,稍微一点不对,立马大嘴巴子就上来了。
“您老本事那么高,谁敢打你?”陈启星有点不相信。
“一码归一码,师父打徒弟那是天经地义。而且我们修道之人,绝对不能拿道法欺负普通人,这是规矩!”
“稍微教训一下也不成吗?”
“要分什么情况。别人要是没做错事,咱们动手那就是咱们不对了,要被老天爷拿雷亟的。”
陈启星当然知道没有老天爷拿雷亟自己,这不过是常爷吓唬人的。可他老人家的话也有道理,无形之中他也记住了。
两人就这么一边练车,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直到天色将近黄昏,陈启星开口了:“师父,你看天都快黑了,要不咱们回去,明天再来练吧?”
常爷摆摆手:“回去也没事干,继续练吧。”
“可线已经看不见了啊!”陈启星指指窗外那些用砖头画出的红线。
“没关系,你就在这条道上来回开,练挂挡。”常爷大有通宵授课的态势。
刚学会开车的人就是这样,就是想开着车油门踩下去,体验一下驾驶的快感。陈启星兴致正好上来了,常爷说这话,正中他的下怀。
他们练车的这条路,其实还没有施工完毕,所以路上没有其他车辆。无论陈启星怎么违反交通规则,也不会有交警抓他。
于是他哼着小曲,在短短的公路上,来回飞奔。
渐渐摸出门道来了,他的车开得也越来越稳当。常爷开始的时候还在边上提点几句,到后来他老人家眼睛一闭,在副驾驶位置上打盹。
一直到了晚上九点来钟,车都快没油了,陈启星才把常爷叫醒。
“没油啦,那回去吧。”常爷看了眼仪表盘,又躺了回去。
“您是要我把车开回去?”陈启星问。
常爷点点头:“认识回去的道吧,认识就你慢慢开回去。到前面加油站,帮我把油给加满。”
真正上马路,跟在没人的地方自己转悠,完全是两个概念。
看到迎面来的车辆,陈启星手心都出汗了。好在他稳住心神,把车速控制在三十几迈以内,龟速前进。
要说常爷心可真大。来往的交警陈启星就看到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