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的廷尉差不多有十步之遥,距离明显是不够的。就在这时,廷尉身边有一个下属模样的官僚,突然附耳对醉醺醺的廷尉说了些什么。那廷尉好半天,才点头道:此事关系重大,换到后面密室审问。于是有兵丁上了押着姚错与朱安世,往后堂走。
后堂是一个小房间,比书房稍微大一点,廷尉坐在案几后开口对跪在下面的姚错、朱安世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就交待吧...”
人的灵魂在精神萎靡的时候会飘散出体外,这是明显得神魂游离状态。不用朱安世提醒,姚错起身两步就走到廷尉跟前,此时那廷尉还没反应过来。姚错拿手一把抓住他飘散的灵魂,再一声轻叱后,姚错又把灵魂放回廷尉体内。
再看此时的廷尉,就如同木偶一般,双目呆滞。朱安世与那廷尉的下属,不经意间,相互点了点头,事情成了!朱安世来到廷尉前面,说一句廷尉点头一句,把姚错如何受到冤屈,丞相公孙父子如何的为非作歹讲述了一遍。
廷尉这时候已经被驭魂之术控制了,朱安世说什么他都会相信,并且奉为真理。半个时辰后,驭魂之术的时间差不多到了,廷尉慢慢转醒。他满脑子都是朱安世要求他向皇帝禀报,控告公孙父子十恶不赦的要求。审问就此结束,姚错他们被带回了牢房。
心怀忐忑的姚错又在狱中等了一段时间,此时已经到了征和二年。也就是说姚错在囚牢里度过了春节,这也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与家人没有在除夕时团聚。姚错有些后悔,当初就不应该来当什么官。他原以为自己懂得人情世故,懂得体察民意,就能当好官。现在看来当初的想法是如此的可笑,这世上少了他,一切还都会照常运转的。
正月过了,姚错的牢房门突然打开,狱卒突然把他叫醒说道:“你的罪已经没了,你可以走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姚错大喜过望,他对着狱卒千恩万谢,跟着人家就出了监狱门。路过隔壁朱安世的牢房门的时候,姚错见这个牢房里面也空了,估计朱安世是在自己小睡的时候被放出去的。
呼吸着监牢外面自由的空气,姚错才发现一切是如此的美好。本来他准备回自己的官员馆舍去拿回自己的行李,脱罪以后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当官了。他准备回洛阳老家去,当个农夫其实也不错,至少还没有性命之忧。
刚转过街角,姚错就看见了等待他的朱安世。对方先是笑嘻嘻的恭喜姚错脱罪,尔后把姚错带到一个酒馆里,要为他接风洗尘。
酒喝了几口,朱安世开口道:“我比先生早先出监牢,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