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口渴难忍,头疼欲裂,本能地又叫了一声:“来人,都死哪儿去了?”
忽听得有人应道:“陛下?陛下!……陛下,夜半天寒,您如何出屋?”
刘协回首看时,月光下,见采诗香肩依旧瘦削,秀发柔顺如水,披在秀背之上。
“斐儿?”刘协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那采诗急忙上前,搀住刘协,道:“陛下,正是采诗。夜寒恐伤龙体,陛下还是快些进屋吧。”
刘协酒尚未完全醒来,本能地道:“水……渴……”
采诗道:“陛下快回内室,斐儿为您倒水。”
刘协任由采诗搀扶着,回到正室之中,坐在绣春帐下。
采诗从桌上拎起水壶,发现水已冷。
采诗道:“壶水已冷,陛下不易饮用,饮则伤身。”
刘协道:“朕口渴难忍,不碍事,还是快快倒一杯过来。”
采诗道:“不可……”
采诗遂喃喃自语道:“若是此时叫人取温,怕是陛下等不及也。……啊,有了……”
单见那采诗将自己棉衣解开,拿起小水壶贴着肌肤,抱在怀中,硬生生用自己胸脯,为刘协暖水。
刘协双眼朦胧,虽说醉意未消,然看到这一幕,内心之中,甚是感动。
“斐儿,你……无需如此……”刘协道。
采诗白皙的笑脸上,挂着一丝微笑道:“陛下,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过得足足一刻钟,采诗方才将小水壶取出,用玉碗盛了,自己先是抿嘴尝一口,道:“水微温,不寒,请陛下慢饮。”
刘协结果玉碗,咕咚咕咚,三口两口,喝个精光。
刘协喝完,又道:“朕还要。”
采诗又为他斟满一碗。
那刘协又是一饮而尽。
如此一连饮下三碗,那刘协方才将玉碗递给采诗,长嘘一口气,道:“啊,朕舒服多了。”
然后那刘协向后一趟,就这么四仰八叉,躺在床上。
采诗急忙回身,将水壶、玉碗放在几案之上,回身过来,为刘协退去鞋子,将他双腿放在木塌之上,道:“陛下,您还是好好睡下,免得着凉。”
那采诗将刘协双腿抬上木塌,伸出双臂,正要拉过被子来,为刘协盖上。
那刘协喝完水,心中舒服,头脑虽说还是晕眩,然并不那般疼痛了。
此时看到采诗,一会儿如甄宓之粉面,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