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在众将及黑山渠帅张燕保护之下,西北而行,跑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到达石邑县城。
流星马探报,袁军已经收兵回营。
刘协等人,方才停下,安心休整。
方进城,青牛角、于氐根二人,丢下武器,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刘协上前,询问情由。
那青牛角跪在刘协面前,泪如泉涌,痛哭不止,道:“主公……主公啊……是我等不知轻重厉害,未听主公之言,方有此祸。那文丑果然厉害,我等弟兄,一拥而上,围住厮杀,不但未能伤及分毫,还折了刘石大哥。兵马践踏,刘石大哥怕是早已尸骨无存矣!这该如何是好啊?”
于氐根道:“主公,以后我等二位,定当以主公马首是瞻,鞍前马后,绝无二心。”
见他二人转变如此之快,刘协简直有点不敢相信。
看来他二人随着刘石出战文丑,并非出于本心,实在是为兄弟情义拖累,不得不相随耳。
如此说来,那刘石如何死的,当真不好说。
刘协遂令二人起身,好言安抚,着令摆下香案,对刘石及四位被文丑挖坟掘尸的黑山头领遥祭一翻,算作完事。
刘协令张郃率领青牛角、于氐根二人,整顿黑山队伍,收罗散兵游勇,得兵不足三千人。
这一仗下来,青牛角、于氐根一路黑山军损失过半,实力大减。
张燕着令各营埋锅造饭,石邑城中,原地休整,还派了大军,巡守城防,严密监视袁军动向,以免突遭攻袭。
翌日巳时,刘协依然站在城楼之上,眺望远方,虽然疲累,但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史阿端着一些简单饭食过来,让刘协进食。
刘协回头看看,抓起一个黄面锅饼,咀嚼起来。
“公子,许褚、典韦、颜良三位将军,皆有万夫不当之勇,此番前往,定然无事,公子不必忧虑,还是坐下歇息歇息,进膳用水,保重身体要紧。或许袁军随时可能来袭,仓皇之时,不及进食,公子身体如何吃得消?”史阿劝道。
刘协摆摆手道:“史阿放心,我这不是吃着吗?袁军势众,此去虽是危险,但如你所言,他三人皆是当世猛将,纵是遇到文丑,亦当可全身而退。我虽然相信他们,只不过还是想早点看到他们安全归来啊。”
从巳时等到午时,城外大路之上,仍旧不见有人到来。
刘协心中不免惴惴不安。
“哈哈哈哈,刘头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