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主从犯送的,可偏偏这个案子上,他愣是丁点礼都没沾,至于量刑过重一说,更是无稽之谈。
诽谤罪最重可判三年有期好吗,他看在对方送礼的份上,虽说没收,但还是稍微帮了点忙。以未成年为量刑理由,判了两年。
要是他心思重一点,拿这个案子去拍上头的马屁,判个三年都不会有人来说他判重了。
结果被告方还上蹿下跳地四处投诉他,说他收了受害方的礼、判决不公。
公不公得有证据不是?他自信主审的这起案子法庭笔录完整,随便上头怎么查,都没有站不住脚的地方。
于是,二审虽然开庭了,但并没有如赵雪兰的愿——减轻她女儿的刑罚,而是维持了原判。
二审一终。这起案子才算是彻底地尘埃落定了。
至于禾家这边,拖了这么久,都快把这个事给忘了。
是以贺擎东这一问,禾薇怔了怔。
法院寄来的二审开庭通知她清明节后就收到了。但是没去参加。
证据确凿,二审即便改了判决,也不可能改成“无罪释放”,顶多减几个月刑期罢了。
想想楼琼丹在牢里待了这么多月,理该受到教训了,便没去旁听。也没留意二审会怎么改判。
倒是没想到,二审的判决结果,竟是维持原判。
想到这里,禾薇轻叹了一声,问:“你一直在留意这件事吗?”
“你说呢?”贺擎东不答反问。
事关她的事,让他如何不留心、不关注?
“谢谢。”禾薇心头淌过一股暖流,郑重道了声谢。
她好像真的欠他蛮多了。从认识他以来,好似每件事,都有他帮忙的影子。
贺擎东不悦地拧起眉头:“又忘记我说的话了?”
他曾说过,不许她说谢谢。无论任何事,都不想听她说那两个字。
禾薇俏皮一笑,眼角瞥到砧板上的青椒,弯起眉眼问:“那……下回你上我家,我给你做好吃的?”
“嗯。”贺擎东愉悦地应了声,蓦地想起她晕血的事,忙敛下笑意,正色道:“别拿菜刀之类的啊。要是碰刀子这种,我宁愿不吃。”
禾薇见时间不早了,手机夹在耳边,正准备切青椒,闻言,拿着菜刀的手顿了顿,半晌,才慢吞吞地回了他一个“哦”字。
贺擎东听出她语气里的敷衍,俊眉一挑,问:“这会儿在干嘛?”
“……”她该如实回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