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彩芬带着女儿回去后,也不知怎么和张富国说的。
总之,第二天一早,张富国就带着五千块钱来了禾家,把钱甩上桌后,不等禾母说什么,就告辞走了,神色带着些许愠怒。
“我还没说什么呢,他倒先甩起脸色了。”禾母指着桌上那叠被甩得四零八落的五千块,气得脸色发白,“他以为我图他这五千块啊!要不是他们家张燕把薇薇的画拿走送了人情,能卖八万块好不好!什么德行……”
自穿越以来,这还是禾薇第一次见她娘生这么大的气。
往年回禾家埠时,和大伯娘一家闹不愉快,她娘再气闷,也没这次严重。
怕她娘因此气坏了身子,禾薇忙顺着禾母的背,柔声劝道:“妈,莫气莫气,气坏了身子没得和自己过不去,大姨他们又不会知道,即使知道了,以他们家一贯的作风,也不会有什么表示的。”
可不是!
禾母想到她大姐一家的抠门劲,拿纸巾吸了吸鼻子点点头,无比赞同女儿的话:“对!我干啥和自己过不去啊!反正张燕不会再来我家住了,多省心,他家拿来五千块是吧?成!今儿个咱家里不开火了,下馆子吃去!”
要换做以往,从地上白捡到一百块,禾母都舍不得随便花掉。总觉得手里的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哪怕是地上捡的,那也是天上的财神爷,看她平日积财的表现好、特地奖赐她的。要是随便花掉,下回就没这么好的运道了。
可这一次,禾母是真的上火了。
什么嘛!嫡亲的大姐、外甥女,惹出这起子糟心事,不仅不诚心实意坐下来商量求解决,反过来还甩脸色给她看,真当她是软包子、随便怎么捏都成吗?!
“瞧着吧,你大姨、姨丈这么惯着你燕燕姐,我们稍微说几句重话。他们就朝我们甩脸色、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日后有他们苦的时候……”
虽说一家四口真的下馆子猛搓了一顿,可禾母仍然气不过,在饭桌上嘀嘀咕咕抱怨了好几句。
然而没想到的是。她说完这话没多久,张家就尝到苦果了。
张燕自禾家搬出去后,由张富国托人找关系,在清市二院的招待所订了个房间,想着实习期快结束了。贵点就贵点吧,熬过实习期,正式在二院留下了,就有医院安排的职工宿舍可以住了。
可眼瞅着实习期临到末尾,都不见院方领导找她谈转正的事,张燕不由急了。
这天下午趁着科室主任在办公室,张燕叩开办公室门,想找主任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