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禾母嘀咕着,起身开门出去了。
禾薇跟在后头,经过兄长身边时,低声问:“大姨怎么来了?”
“来给她闺女送生活费呗。”禾曦冬经过绣画的事。对这个大表姐越发不待见了,揽着妹妹的肩,附到她耳边低声说:“大姨刚进门,张燕就扑过去抱着她妈的腿嚎上了,大姨的脸色可难看了,还以为咱家在怎么欺负她女儿呢。”
周彩芬这趟倒确实是来给女儿送生活费的。
虽然禾母不止一次在电话里说过,用不着专程来给外甥女送生活费,她做姨的垫付点生活费有什么打紧的,可周彩芬不喜欠人人情,于是。在接到女儿哭诉生活费不够用了的电话之后,抽了个空,来市区送生活费了。
先到了禾记木器店,听禾父说娘几个都在家里。拒绝了他的相送,循着依稀的记忆,找到了禾家所在的单元楼。
哪晓得一进门,首先看到的是两眼失神坐在冰冷地砖上的女儿,脸颊上还挂着两行泪。
周彩芬的心一下子揪紧,忙问:“燕燕?这是咋地了?干啥坐地上啊?”
张燕一见到她娘。满腔的委屈总算找到了发泄口,没从地上起来,就扑过去抱着她娘的大腿哭上了。
周彩芬被女儿哭得心头抽疼,再看到室内,除了给她开门的外甥外,还有两个陌生的男人,面容冷峻地坐在沙发上,不由问女儿:“燕燕,你告诉妈,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听到“欺负”两个字眼,张燕哭得更伤心了。
在她的认知里,二姨一家这么待她,可不就是欺负她嘛。
为了那三幅放家里也就挂挂墙面的画,竟然联合个外人这么咄咄地凶她,不是欺负是什么!
再者,她又不是拿去扔了或是毁了,她都说了送的是科室主任,那可是关系到她今后的工作,如此重要的事,换做她爹妈,肯定也会支持她这么做的。
是以,真的看到亲妈上门了,还不得死劲哭啊。
张燕哭得越大声、越是上气不接下气,周彩芬的脸色就越难看,差没冲着禾曦冬发飙了。
好在禾母娘俩从卧室里出来了,周彩芬赶紧把矛头对准禾母:
“婉芬,你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带着闺女躲在房里,让我们家燕燕独自留在外面招待三个男客,指定受欺负、受委屈了,不然她不会这么哭,这孩子在家很少哭的……”
你时时处处惯着她、宠着她,当然不会哭了。
禾母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