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或是《松鹤延年》怎样?”
“那敢情好!”老爷子脱口而出:“刚那副《仙人谷秋景》确实不怎么称我心意啦,不过马马虎虎……”
说到这里,老爷子意识到自己暴露了,话音戛然而止。
“爷爷。”套出话的贺擎东。无奈失笑,不过没忙着折回书房拿那副绣画,而是揽上老爷子的肩,放软声调道:“那画,其实是送我的对吧?”
“对啦对啦!”老爷子见瞒不住了,梗着脖子恼羞成怒道:“送你的我就不能拿来欣赏欣赏吗?什么谢礼不谢礼的,要论谢礼,那丫头也该给我一份,亏我为她那事儿打了那么多通电话,欠出去那多么人情。回头还被那些老不休看好戏……”
“好。”贺擎东笑着应了一声。
“好?好什么好!”老爷子见大孙子没头没脑说了个“好”字,气哼哼地继续埋怨:“我说的都是真的,要不然,你以为那个案子能判得那么爽快?”
“我知道。”贺擎东揽上老人的肩。亲昵地靠了靠,微弓着身,在老人耳边含笑道:“所以我说好,回头我一定转达,让她给您绣幅包您满意的画作,要是有时间。再让她给您来幅寿诞贺礼怎样?”
“这还差不多。”贺老爷子鼻息哼了两声,“至于书房里的那些,咳,那副画你拿去,那些个香囊,听你小叔说,有安神助眠的功效,我自己留一个,其他的送人去。羽毛扇没了,送个香囊凑合凑合吧……你这么盯着我看干什么?羽毛扇那事儿又不是我先开的口,是那群老家伙起哄……反正除了那画是给你的,香囊都归我,你都有画了还要香囊干什么……”
贺擎东把念叨了一路的老爷子,送回卧室,然后下楼找到了吹风机,三两下吹干头发。
上楼时,顺道去书房拿了那幅《仙人谷秋景》的绣画,这才回到自己房间。
刚进门,就听到手机响,是短消息的提示音,而且是小妮子专属。
拿起手机扫了一眼,是来道晚安的,当即拨了个电话回去。
“你干嘛打电话啦?”禾薇躲在被窝里,压着嗓门娇嗔地问。
老家的隔音可没她家里好,她在家都不怎么敢和他通电话,何况是在爷奶家。
“想你了。”
贺擎东没正面回答她,而是重复了一遍发她的最后一条短信内容。
室内开着暖空调,他一手持着手机,一手脱掉长裤,披着浴袍坐在床沿,侧头看了眼腿边上的那幅《仙人谷秋景》,眼神柔和地摩挲了几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