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还说怎么瞧着如此眼熟呢。”
碧青一楞:“你何时见过常生?”
大郎道:“你忘了吗,当时是俺跟崔九送义和公主去北胡的,常生是雁门的大掌柜,虽他尽量躲着,却也照过一面,当时就觉着他分外面熟,崔九又出去见过他几次,你这一提,才想起来可不是凤林吗。”伸手抓住碧青的手:“媳妇儿你这么看着俺干啥?俺是你男人,媳妇儿什么性子怎会不知,当初崔家满门抄斩,俺就料定,你不会不管,凤林叫你一声师姑呢。”
碧青道:“那这么多年,你怎么也不问我。”
大郎摇摇头:“问啥,你是俺媳妇儿,你做的事都是对的,俺不信你信谁。”
碧青靠进他怀里:“大郎,你信我,可现在我把咱们一家都送到了刀口上,这件事翻出来是灭九族的大罪,到时候,咱们一家子都的上断头台,你就真的一点儿不怨我吗?”
大郎摇摇头:“二郎常说,要是没有你,他的命早就没了,王家也没了,根本等不到俺从南边回来,有了你,才有武陵源,才有王家,只要咱们一家人守在一起,上断头台也不怕,更何况,你这件事虽违了皇命,却并没有做错什么,难道眼睁睁看着凤林那孩子死吗。”
碧青有些哽咽:“我还是错了,当初不该把刘盛带回武陵源,我总相信人性本善,只要对他好,即便不图他的回报,至少他不会害你,可我错了,有的人生就一副狼心狗肺,对他再好也没用,喂饱了也会掉过头咬你一口,大郎,其实我很怕,怕死,怕婆婆,二郎,爹娘,怕你们怨我,还有,咱们的儿子,他们还那么小……”
大郎紧紧抱着她,感觉小媳妇儿的身子在自己怀里不停瑟缩,心里一挖一挖的疼,外人眼里小媳妇儿总是那么厉害,那么强,那么聪明,仿佛这世上所有的难事对于她都不算什么,小而单薄的身子扛起了多少家的生计,她那么善良,她不忍看见人挨饿受冻,她希望所有的人都能过上衣食丰足的好日子,正因为她的善良,才有了如今武陵源的安详和乐。
这样坚强的小媳妇儿,此时却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她害怕,不是怕她自己死,是怕家人会受牵累,怕武陵源的乡亲们,深州,铺子,一旦王家获罪,会牵连多少人数都不清,这或许才是小媳妇儿最怕的。
大郎低头亲在碧青的发顶,在她耳边低声安慰:“媳妇儿别怕,别怕,没人会怨你的,相信我……”
大郎的理解令碧青心里安定了一些,至少不像昨天那般慌乱,昨天她努力维持着镇定,其实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