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上头大块的牛肉,炖的正好,塞一块在嘴里,香的恨不能连舌头都吞下去。
大郎狼吞虎咽,不一会儿一盆米粉就吃了干干净净,吃完了还有些意犹未尽:“那个,媳妇儿还有没有?”
碧青哼了一声:“没了。”说着收拾了盆去灶房洗。
大郎颠颠的跟过来,围着碧青直转悠,等碧青收拾完了,又跟着她往屋里走,可惜眼看一条腿就要迈进去了,不想,他小媳妇儿却忽然站住,转过身来看着他:“还跟我做什么?”
大郎嘿嘿傻笑了几声:“老晚了媳妇儿,咱该睡觉了。”说着伸爪子要来抱碧青,却给碧青抬腿踢在迎面骨上,踢的大郎直吸气。
碧青一叉腰:“别以为我原谅你了,早着呢。”转身进屋了,咣当一声门合上,还落门栓。
大郎摸了摸自己的迎面骨,小媳妇儿真没留情,这一脚踢的真狠,虽说挨了一脚,大郎还是忍不住咧开嘴傻笑起来,他心里明白,只要小媳妇儿跟自己说话,肯给自己做饭,肯踢自己,就说明不太生气了,自己再接再厉,过几天说不定就能登堂入室,抱着小媳妇儿睡觉了。
这一想,不禁浑身燥热,这一晃可有半年都不碰媳妇儿了,真快忍不住了,可惜,忍不住也得忍,小媳妇儿吃软不吃硬,来软的,小媳妇儿心一软啥事都好办,要是自己赶来硬的,那绝对是跟自己过不去,想着,不情不愿的转身走了。
碧青听着大郎的脚步声去远了,忍不住摇头,自己还真是矫情,还说崔九迁怒,自己何尝不是呢,因为何进迁怒大郎,这会儿心里都原谅他了,却仍跟他别扭着。
可自己是女人,小心眼是女人的专利,崔九可是男的,也如此小家子气,就叫人无语了,算了,不想他了,反正是他慕容家的事儿,跟自己有个屁干系啊,等把慕容湛来了,宝藏打开,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
从冀州出来的时候,还在正月里呢,这一晃都开春了,崔九说的是,武陵源的桃花快开了,她想儿子闺女,想爹娘,想碧兰,想冬月,冬时,想师傅,想江伯,江婆婆,贵伯……想自己的屋子,想武陵源的一草一木。忽然,碧青觉得崔九闹脾气是应该的,岭南再好也不是家啊。
或者自己该对他好些,以后他成了南蛮的王夫,就得在岭南扎根儿了,即便能回大齐,也成了客,说起来,竟让人不觉有些心酸。
转过天一早,崔九刚往饭桌前一坐,旺儿就给他端过来一碗香喷喷的米粉,光闻着这股香浓的牛肉香就让人忍不住垂涎,这绝不是厨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