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碧青就是觉着高兴,因为能这么干,就说明大郎还是她的蛮牛,心里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大郎都没看进眼里,心里就一个念头,欺负了我媳妇儿就不行,天王老子也不行,这才是自己的男人。
这样的行为必须鼓励,所以,昨天晚上碧青很由着蛮牛折腾了几回,早上大郎走的时候,那张大嘴都快咧到耳朵后头去了,想着大郎那个傻样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崔九一进来,正看见碧青拿着水瓢偷笑,不禁道:“亏你还笑的出来,知不知道,大郎惹上大麻烦了。”
碧青侧头看了他一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什么都怕麻烦还活不活了。”
崔九给她一句话噎住,指着她道:“行,我如今算看出来,你两口子硬气,都是不怕死的主儿,算我白操心了。”
碧青见他额头还有汗,想是着急跑过来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叫冬月泡茶,自己搁下手里的水瓢,让着崔九坐在树荫下:“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我领你的情儿,来喝茶,早上新熬的荷叶茶,最是解暑。”
碧青难得如此好言好语的跟他说话,崔九也不好再绷着,喝了口茶,不禁道:“是武陵源的味儿。”
冬月抿着嘴笑道:“九爷说的是,就是咱们自己家的荷叶熬的,自然是武陵源的味儿了,沈管家怕京里热,捡着鲜嫩的荷叶摘了,特意叫人送过来的。”
崔九点点头:“一会儿给我捎些走。”
碧青道:“哪儿的荷叶茶不是这个味儿,都是一样的荷叶,能有多大差别。”
崔九道:“差别大着呢,我就觉着咱们武陵源的东西跟外头的不一样,桃子,荷叶,麦子,就连番薯都不一样,太子哥的东宫去年也种了不少番薯,明明一样的苗儿,我吃着就是味儿不对,邪性着呢。”
碧青笑了,这小子是喜欢武陵源,自然觉得哪儿的东西都好,就跟人不论走到哪儿,都觉得家乡的菜香一样,这是一种心理,一种情怀,是人心,跟东西无干。
崔九看了她一眼:“赫连家还能蹦跶几天啊,犯得着把大郎的前程搭进去吗,即便军功在身,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压下来,也是大麻烦,大郎不懂官场的事二,难道你也不知道,拦着他不就得了,何必弄成这样。”
碧青挑眉看着他:“要是媳妇儿给人欺负了,都不吭一声,算什么大丈夫,再说,从根儿起,我们就是种地的,吃饱穿暖就是好日子,大郎不会在意前程,正因如此,他才是个我沈碧青的男人,我们无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