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行,见小媳妇儿要穿衣裳,怕她冻着,虽说炕烧的热,屋里却没点炭盆子,如今可是腊月里,自己不怕,小媳妇儿的身子弱,可受不住寒:“俺把炕桌放上来,咱俩坐炕上吃。”说着拿被子把碧青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两人一边儿一个坐在炕上吃面。
碧青快饿死了,昨儿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这又折腾了一宿,能受得了吗,西里呼噜一碗面吃下去,肚子才算有了底,找帕子抹了抹嘴,问大郎:“哪儿来的面?”
大郎挠挠头:“冬月在灶房呢,一见俺去就给我煮了两碗面条。”碧青笑了,怪不得呢,那丫头肯定知道自己饿,不好在这儿伺候,就去厨房守着了。
吃饱喝足,大郎把桌子挪下去,两口子钻进被窝里说话儿,大郎搂着小媳妇儿道:“俺还记着,那年刚回来,也是冬底下,冷的紧,还飘着雪星子,到了家门口,寻思俺娘给俺做的新鞋还没上脚呢,就换了,想叫俺娘见了欢喜欢喜,不想刚进院就听见灶房里有响动,俺当是进了贼呢,谁知,竟是俺媳妇儿。”说着,自己嘿嘿傻乐起来。
蛮牛一提,碧青也想起那天来,自己险些就被这头蛮牛扼死,当时真怕的不行。大郎忽低头看着她道:“你那时候咋不喊?要俺真是歹人,你的小命可就没了。”
碧青翻了个白眼:“咱家住在村头上,也不知道那个混账的风水先生说咱家那块儿是凶地,弄得近些的邻居都搬走了,又是深更半夜的,我就是喊了,谁能听得见,屋里就婆婆跟二郎,我要是喊了,他们一定会跑出来,若是歹人,岂不连他们的性命也害了,我一棍子把歹人打晕,不就好了。”
大郎摇摇头:“媳妇儿,你那点儿力气,给俺挠痒痒还差不多。”
碧青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谁想不是歹人,却是头皮糙肉厚的蛮牛。”想起什么,撑起脖子看着他道:“大郎,你第一眼瞧见我,有什么感觉啊?”
大郎颇老实的道:“俺心说,娘咋给俺娶了这么个难看的媳妇儿啊。”
碧青眼睛一瞪:“你说我难看?”
大郎挠挠头:“是难看吗,媳妇儿俺不会说瞎话,头一回见你的时候,你可还没碧兰高呢,头发黄黄,脸色都发青,整个人瘦的就剩下一把骨头,跟个小鬼儿差不多,哪会好看。”
即便是事实,让自己丈夫这么明白的说出来,碧青也接受不了,手伸过去捏住他腰上的软肉,用劲儿一扭:“难看,你还往我跟前凑。”
大郎哎呦叫了一声:“你干啥拧俺,俺说的是实话,你是俺